兩人匆匆忙忙地逃出包廂後,田小草也緊跟著溜了出去。
離酒店有段距離,她獨自一人漫步在寂靜的街道上,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剛才精彩的表現,覆盤了一下有沒有什麼不足之處,不禁覺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同時內心深處卻湧起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她無法抑制住身體的反應,只能彎下腰再次嘔吐起來。
就在這時,田小草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人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部,這讓她心中猛地一緊,暗自思忖道:“不好!難道那兩個人沒有離開?不可能啊,以他們現在的狀況來看,短時間內肯定是出不來的。
那麼……莫非我遇到其他心懷叵測的人了?”想到這裡,她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毫不猶豫地準備起身逃跑。
然而,還沒等她邁開腳步,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已搞得如此狼狽不堪。”原來,說話之人正是李剛。
聽到這個聲音,田小草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心情也隨之驟然輕鬆下來。
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乾脆一屁股跌坐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就好像全身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盡數抽空了一樣。
昏黃黯淡的路燈光輝柔和地灑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宛如一層薄紗般輕盈,營造出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令人陶醉其中的溫馨美好氛圍。
“你怎麼來了?”田小草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站在面前的李剛。
“我擔心你啊。”李剛輕聲回答道,然後邁步走到田小草身旁,慢慢蹲下身來,伸出右手,將一張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紙巾遞到田小草面前,關切地問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沒事兒嗎?”
田小草伸手接過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衝著李剛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無大礙:“我沒事兒,就是剛才酒喝得太多了,現在感覺有點兒不舒服。”
李剛默默地凝視著田小草,眼眸深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濃烈的疼惜之情,他緊緊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絲埋怨地對田小草說:“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已呢?今晚你根本就不該過來喝酒的。”
田小草沉默片刻,並未立即辯駁,而是輕聲問道:“那麼,我該做些什麼呢?”
“你本不應該應允這次邀約,理應安守在你的閣樓裡!”李剛的語調帶著些許怒意。
田小草接住他的話語,語氣堅定地說:“但是,他曾經曾欺負過我。”
“他並沒有欺負你,他針對的是從前的田小草。”李剛的聲音透露出一絲不滿。
“李剛,莫非你認為此類事宜輕而易舉便能化解,只需置之不理即可相安無事嗎?可那個老闆,卻一直緊握著身為學生的田小草害怕將醜事宣揚出去的弱點,步步進逼。”
“並非人人都如你一般,是自小被寵溺呵護的相府嫡女,她不過是一個沒見識過世面的小姑娘罷了。”田小草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和不甘。
“那……那也是她自已的事,自已的選擇。”李剛有些理虧。
田小草深深地凝視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失望和決絕。她似乎已經對眼前這個李剛失去了信心,不再願意與他多費口舌。轉身默默地掃描了一輛共享單車,跨上車座,毫不猶豫地踩動腳踏板,向著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李剛則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著田小草漸行漸遠。他的心情沉重無比,彷彿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腦海裡不斷迴響著田小草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那些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劍,無情地刺痛著他的心。
不知不覺間,李剛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突然間,一段回憶湧上心頭——那是他與田小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