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小草!”田小草她爹田偉業咋咋呼呼地進來,想問問田小草有沒有借到錢。
小草剛被王樹林他媽羞辱過,一回家就趴炕上哼哧哼哧地哭個不停,哭著哭著不知是睡了還是暈過去,在炕上一動也不動。
田偉業一進門就大喊大叫,全然沒注意他老閨女微蹙的的眉目。
田小草面色不虞,眼睛都沒睜開,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哪來的賤婢這麼不懂規矩,給本王拖下去杖斃。”
田偉業沒聽懂田小草在說什麼,走上前去用手搖了搖田小草。
田小草先是微微睜眼,待看清田偉業的面貌,大驚失色,想從枕頭下抽出什麼,卻什麼都沒拿出來。
“本王的匕首呢?”田小草心裡暗想,然而此田小草非彼田小草,現在的田小草內裡是別人的靈魂。
這個人正是三千年前剎必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曹嘯天。
曹嘯天裝病蟄伏數年,最後趁奪嫡之爭幾敗俱傷之境,暗地扶持最小的皇子上位,成為了全朝上下舉足輕重的攝政王。
但還未來得及享受,就因為裝病時對身體摧殘得太嚴重,再加上日日夜夜地處理國務,英年早逝於18歲。
再次睜眼,曹嘯天就變成了田小草。
田小草一把推開了田偉業。腦子同時裡湧現了各種記憶。
從小時母親的離世到前幾日,弟弟小旺突發惡疾,田偉業讓她去王樹林家借錢,被王樹林母親冷言冷語對待。
田小草的眼神從迷茫變得痛苦再變得冷漠。上一世,曹嘯天可沒有所謂的親情。
他一輩子都在爭搶,活在計謀之中,到最後連自已也算計了進去,一生之中,站在地上的時間都很少,可明明一開始他也是正常的人。
田小草伸了伸手指,因為常年幫著家裡幹農活,田小草的身體強健無比。曹嘯天感受著新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躍然心頭。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活動活動拳腳。
田偉業剛剛被推倒在地,也沒有介意,站起來就繼續拉扯田小草,“小草啊,你借到錢了嗎?醫生說啦再沒錢交就不治你弟弟啦,我的小旺命好苦啊嗚嗚嗚。”
田小草斜睨田偉業一眼,“田偉業,我放瓦罐子裡攢的錢的呢?”
“小……小草啊,怎麼這麼跟你爹說話,昨天晚上不是說了嗎,那個錢我……我拿去賭了,只……只是運氣不好而已,下次一定贏回來。”
田小草早料到他會說這話,站立轉身,扎穩馬步,掄圓了膀子紮紮實實甩了田偉業一個大耳光。
田偉業被打懵了,鼻血出來了都沒顧得上擦。“田小草!你要反了天了!你居然敢打我!”
田偉業揚起了巴掌想要反擊,然而這個老東西十年如一日地坐在賭桌上,缺乏鍛鍊,反觀田小草,家裡無主,她一個大姑娘像父母雙亡一樣既當爹又當媽,什麼粗活累活都幹,早練成了一身肌肉,而且還比田偉業高了一個頭。
田小草一腳把田偉業又踹跪下了。順便踩著他鎖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