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姐姐!你是不是下過地啊?”程小雨驚喜道。

汗水糊住了童畫的眼,她拿著掛脖子上的毛巾用力的一擦,又轉了轉脖子,“我從小學習好,學習能力快,而且這活不難學,就是累。”

童畫現在的身體還有些扛不住,但除了面對童家人,其他事情上,她已經把忍耐當做習慣了。

學習好,等於人聰明,又聰明,又能幹,還能吃苦,程小雨眼中童畫的形象頓時biubiu的閃光了。

一上午下來,童畫乾的不比本地村民慢,挑起擔子來也是風風火火。

一點不像那些知青才來的時候,不是挑不動,就是東倒西歪,看著滑稽又可笑。

打算看熱鬧的知青們沒看到童畫丟臉,反而打了他們自己的臉。

他們當中絕大部分的知青幹活都還不如新來的童畫幹活利落。

王城臉色難看又古怪,“你妹妹下過地?”

童春景比王城還要不解,童畫在城裡長大,哪裡會下過地?

“她哪裡下過地,她在家裡也就乾乾家務,一點都不累。”

童春景口中一點都不累的活,包括了要洗童家全家人的衣服,打掃衛生,一天兩頓飯,這些活都要在童畫上班之前,下班之後做好,做的不好,還得捱罵。

王城神色詫異,“那她怎麼這麼會幹農活?”

“現在不過是第一天而已,等明後天,她就知道幹農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童春景冷笑道。

童春景記得自己下鄉來的時候,第一天干完活,第二天胳膊腿疼的他偷偷躲茅房哭了出來。

他就不相信童畫能吃得了這個苦,就算她吃不了這個苦,求他幫她,他也不會幫她。

等她吃夠一年半載的苦頭,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他才會幫她。

童畫不知道童春景還在想著怎麼讓她吃苦頭,她現在正來回把地裡的土豆都挑到苞米倉子裡。

剛起的土豆有些潮,需要放到苞米倉子裡晾兩天,崩崩皮,乾巴乾巴完再裝袋子裡頭。

一天下來,要不是有靈泉補充體力,童畫也夠嗆。

童春景一直盯著童畫幹活,只要發現她偷懶,他就舉報!

但童畫沒有偷懶,反舉報他偷懶。

都一天了,童春景幾分地的活都沒幹完,還不如她一個新來的女知青。

程隊長几次路過童畫的地,對童畫幹活的態度特別滿意,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這麼會幹地裡活的女知青。

連帶著他女兒都被影響了,幹活都認真多了。

程隊長對童畫滿意,對另外一個童知青就不滿意了,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童知青,你是老知青了,但你看看你今天的活是怎麼幹的?

你妹妹童畫已經拿到八個工分了!你再看看你自己,五個工分都夠嗆!

童畫同志勤勞質樸,踏實肯幹,童知青,你得好好跟你妹妹學習吃苦耐勞的精神!”

童春景差點沒氣吐了,厭惡的說道:“程隊長,我可沒有這種狼心狗肺、薄情寡義的妹妹,你應該問問她為什麼來下鄉……”

程隊長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她為什麼下鄉,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

童春景心裡冷笑,程隊長怕是被童畫騙的團團轉了,“她在城裡……”

童春景知道他說出來的事會壞了童畫的名聲,但他覺得童畫在鄉下待不久,即便毀了名聲,只要回了城,這兒的事對她沒什麼影響。

童畫覺得諷刺,程小雨一個剛認識的外人,昨天坐牛車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提她在城裡退婚的事,有心隱瞞了下來,不想毀了她的名聲。

而童春景,她的‘親哥哥’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