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箏就是殺人誅心的代言人,她絲毫不意外的自已說完這些,蕭老二老三的其他孩子當著她的面發瘋,讓好奇的村民又聚集起來過來看熱鬧。

時箏覺得這樣不好,看熱鬧怎麼能沒有花生瓜子白開水,她讓二蛋三丫擺好板凳,抱著剛滿月的小五和村民喝茶磕瓜子,主打的就是重在分享,一起看戲。

三丫有次去灌茶,悄悄把時箏拉到隱秘處,眼裡全是崇拜。

“姐,你可真厲害,我覺得堂哥堂姐們都快要裂開了,他們的臉看上去好扭曲。”

三丫是懂得形容的,非常的形象,時箏指著大門外面的那些人,決定傳授點自已的一些本事。

“你記住,那是他們活該,你姐我有心放他們一把,偏偏還要犯賤惹人嫌,真是給他們點陽光就燦爛,把自已當成什麼重要主角了,切,有病。”

“啊,姐,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啊?是三丫太笨了嗎?”

三丫大眼睛裡全是迷茫,時箏不小心被可愛住了。

“小三丫才不笨呢,你啊,聽不懂沒關係,只要記住,如果有人非要把臉伸到你面前讓你打,你千萬不要客氣,給我往死裡打,裝什麼比呢。”

說完,不管三丫頭腦袋瓜掀起什麼樣的風暴,時箏輕飄飄拎著茶水走了。

“來來來,各位叔嬸,咱們接著嗑瓜子接著喝……”

當天,蕭老三家的二堂哥從後山扭住了腳,一瘸一拐的被人扶回來,據說是被時箏氣的沒看路,踩了空才崴腳。

時箏撇嘴,“自已不長眼看路,扭住就扭住了,還非要把帽子扣給我,臉咋那麼大呢,是吧,爹。”

被時箏突然關心的蕭大山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在這個家裡,他的腿腳雖然好了,可是地位再也不如從前,一家七口一條狗,蕭大山的地位比狗的都低。

狗還能時不時吃上有肉有骨頭的好飯菜,而他想要吃,就必須掏錢,不然只有玉米大碴子粥,連個紅薯都沒有。

不是不想抗議,可是蕭大山每次想開口,都被時箏的眼神嚇了回去。

先前斷腿的日子,他已經深刻認識到時箏的厲害,連和時箏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蕭大山語氣弱弱,順著時箏的意思往下講,“你……堂哥堂姐們被你二叔三叔以前慣壞了,這才鬧出這樣的事,改明爹去找他們,好好的說他們。”

時箏沒說話,原主娘哄著小五笑了一聲,其他孩子則是哈哈大笑。

“爹,你真會開玩笑,你會捨得說他們?我姐被他們在村裡說壞話說那麼長時間了,都沒見你去找他們,咋就突然想去了。”

底褲被掀翻,蕭大山尷尬極了,不過他對時箏慫,不代表對二蛋三丫慫,當即黑了臉。

“怎麼和你爹說話呢,你叔你奶你嬸都進去了,他們心裡也是不好受才這樣,總歸是親戚,爹不能還去找他們麻煩吧。”

“所以他們就可以找我,找我孃的麻煩了?爹啊,你還真是雙標,讓人不高興,這樣吧,我看爹你的腿也大好了,是時候該出去幹活了,正好隔壁鎮的礦場收工,我找人給你安排了活計,工資特別高,過兩天你就過去上工吧。”

蕭大山瞬間臉變色,這是要把他趕走了,先前說投靠親戚去城裡都沒說帶他一起,現在又要把他攆到隔壁鎮,難道這是要徹底拋棄他了嗎……

蕭大山張了張嘴想問時箏,想問原主娘,還想問所有人,他們究竟什麼意思。

可是在時箏銳利的眼神中,終究還是怯懦的垂下了頭顱,低低說了一聲知道了……

“行,既然爹知道了,今天我就給爹收拾行李,你明天就過去上工,晚上咱們好好的吃一頓,當做餞行禮了。”

於是好長時間都沒吃過肉的蕭大山,當天晚上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