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這邊還不知道這麼快他就讓人賣了,不過知道了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這種做情報的都是有背景的人,裡面那個小販背靠哪個勢力,他並不知曉,不過卻很好猜,肯定是新鄭裡面和王宮裡不對付的勢力,相國府,大將軍府,甚至公子府都有可能。

他們這場交易本身也是一個情報,這些隱患他沒去之前就想清楚了,要不是怕麻煩,身邊人沒有這塊的情報,他才不會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交易。

他為了以防萬一剛才可是帶了兩層偽裝,出來後更是在數百條街巷七繞八繞,之後更是偷樑換柱換了一身衣服,在確認沒人跟隨的情況下才溜進紫蘭軒後院。

庭院那棵掛滿花蕾的櫻樹上,此刻掛著一個小鳥窩,小白鳥正躺在裡面享受著日光浴,衛莊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掀起,看來弄玉是把這隻小鳥的留下了。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那邊也收到了來自蓑衣客那邊的情報。

大殿內,三人正在交談著。

“你怎麼看,老虎,”姬無夜坐在將軍椅上,看向一旁客案上後盤坐的翡翠虎,手扶戰刀,身形微倚,黝黑的臉色勾著嘲諷的笑容,開口問道。

“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很難猜測此人的目的,只要王宮佈局圖,沒有詢問任何其他資訊,看來是想要在王宮裡找什麼,應該對自己身法十分自信能夠避開那麼多禁軍守衛,侯爺對此怎麼看。”

翡翠虎說完,和姬無夜同時看向赤紅簾幕後站在視窗的男子。

血衣侯轉過身來,臉上邪魅娟狂,意味難明,“你說的不錯,想來那個人並未想到,看似沒有線索的情報,在有些人眼裡,卻是會被無限放大,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敞亮,希望是個高手,幾年沒有活動手腳了。”

“要不要通知娘娘,讓她注意點,以她的手段,王宮裡的事,可逃不過她的耳目。”

“她確實是一個好的幫手,這一年的時間裡,雖然夜幕暗地裡動用了不少手腳,但是沒想到她能爬到了現在的位置,看來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姬無夜神情自得,笑著道。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清楚自己的優勢,那她本身就是一把鋒利的武器。”

“通知她的事就交給我吧,”血衣候白亦非看不出表情,臉色平淡道。

“……”

……

衛莊接下來兩天都沒有動作,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近兩天去王宮外牆附近踩點,出門和回來的時候感覺到了幾次窺視,以往在紫蘭軒開業後他有一次教訓人時,和七絕堂交易,調查左司馬府,出入暗市時,心中也有過類似感受,不過感應非常微弱,一度讓他以為是不是由於最近內力提升引起過度應敵反應。

現在想來不是這樣,感應一直是準的,有人自從一個月前就盯上他了,最近看來窺視他的人看來有些坐不住了,也不能說露出了破綻,應該是觀察久了,有些沉不住氣了或者是故意暴露,如果是後者,至少沒有太大惡意,只是釋放一個訊號——要試探他了,前者的話就麻煩了,應該是想要等他露出破綻,然後在出手試探或者偷襲。

窺探他的人想來武力值不低,而且非常謹慎,深諳武者直覺。

他此刻正盤坐在演武場地的木地板上,靜靜的思考著究竟是什麼人盯上了他,到韓國一路上包括來韓國後,他可都沒有使用過鬼谷武功,都是用自創的招式迎敵的,除卻調查左司馬府時,使用了鬼谷吐納配合他自創的“踏月尋星”輕功身法,但時間上明顯對不上。

想了半天,雖然沒有想通是哪方面的人,但是更傾向於後一種判斷,窺視他的人應該是暫時沒什麼惡意,高手很難犯錯。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心,放任紫蘭軒的安危不顧,去王宮調查,今天晚上他打算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