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瞳孔微沉,嗔視著葉靈煙。

“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煙兒吃飽了,先回房了。”葉靈煙還沒吃幾口,就放下碗筷賭氣離桌。

葉老太太見她如此任性,心裡對胡氏有些不滿。

“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看看靈煙的性子,現在還不如清歡。”

胡氏想張嘴為女兒辯解兩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靈煙與沈詢的婚事,算是靈煙高攀了。

如果沈詢願意,這樁親事那就是板上釘釘,靈煙怎麼鬧都沒有用。

“母親,是媳婦教導無方,回頭我就好好說說她。”

葉逐也吃飽了,喝了一口茶溜溜縫,“不指望她同清歡一樣嫁個王室貴胄,畢竟不是誰的外公都是鎮國公那樣的人物。

看明日清歡願不願意幫這個忙,為她和沈詢牽線搭橋,看好靈煙。”

“妾身知道了。”

葉清歡一覺醒來,滿腦子都是去酒樓做生意,給每一個姑娘一個立身之地。

什麼沈詢和葉靈煙,她已經拋之腦後。

福來酒樓的掌櫃焦急的跟在她身後,“大小姐,這不能拆啊,拆了客人在哪裡吃飯?”

“大小姐,在這裡裝綢緞不合適啊,裝那麼多綢緞咱們酒樓不就跟青樓似的,不合適不合適。”

葉清歡哪裡聽他的,繼續安排自己的。

“對了,掌櫃的,咱們酒樓暫時閉店三天,沒問題吧?”

掌櫃的剛想說有問題,葉清歡就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覺得沒問題,就這樣辦吧。”

掌櫃的看著葉清歡肆意的樣子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在心裡默默流淚。

葉家人等了三天,也沒等來葉清歡的訊息,就派人去找。

來了鎮國公府才知道,葉清歡人在福來酒樓。

不過,福來酒樓現在的名字應該是舒音閣了。

今天是舒音閣的剪彩儀式,舒音閣街道上熱熱鬧鬧的,鞭炮噼裡啪啦的放個不停。

況且這還有當朝二皇子在這裡撐場面,也有不少女客在等著舒音閣開業。

當然也有不少男客奔著女樂師和舞女來。

紫衣藏匿在葉清歡身後,目光全放在蕭思禮的身上。

剪綵結束後,葉清歡給蕭思禮準備了一間雅間,從窗戶可以盡覽閣中一切。

隨後葉清歡便帶著人去迎客了。

紫衣看機會來了,以端茶水為由來到蕭思禮面前。

“紫衣來侍奉殿下。”紫衣溫聲細語的說道,溫柔的給他倒茶。

蕭思禮忙著看閣中央臺子上的舞女們,對紫衣敷衍的擺擺手,示意她倒完茶水就可以下去了。

紫衣對這樣的不聞不問哪裡甘心,倒茶時故意手抖,將水撒在了蕭思禮的身上。

“對不起殿下,奴婢這就為您擦乾。”

她又故作毛手毛腳的樣子,將蕭思禮的衣服越擦越難看。

動作之間,做過手腳的領口敞開著,她想以此吸引蕭思禮的注意。

“行了,本殿今日心情好,不與你計較,還不退下。”

蕭思禮看穿紫衣的小動作,沒有如紫衣的意,但也沒有懲罰她。

紫衣不甘心,直接跪在蕭思禮面前,直截了當的介紹自己。

“陽州壽縣人氏楊紫衣參見二殿下。”

蕭思禮剛要叫人把這個在他面前不知道發哪門子風的婢女拖出去,楞了兩秒才反應到這楊紫衣是來自壽縣的人。

還當著他的面強調自己的來歷,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楊紫衣?本殿記住你的名字了,你可以退下了。”

蕭思禮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