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師又陰陽怪氣開口說道:“難道陛下要因為她的外公鎮國公戰功顯赫,便讓臣的兒子平白捱打嗎?”
姚太師的話直接說在了皇帝的雷點上。
皇帝本來就忌憚鎮國公一家子手握軍權,今日正好是個機會。
“來人,宣鎮國公覲見。”
葉清歡看著身在上位的皇帝要傳外公,明白皇帝這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和外公。
“陛下且慢,德安一人做事一人當,陛下要罰便罰,無需叫我外公前來。
姚公子想娶德安舒音閣的姑娘,可是那姑娘並不願意,姚公子便帶了家丁來搶人。
陛下難道因為太師位高權重,容貴妃得盛寵便可仗勢欺人嗎?”
都是高門大族,誰不惹皇帝忌憚?
葉清歡將皇帝忌憚的矛頭轉向了太師。
“太師,可是真的?”皇帝威嚴的問道。
姚太師老謀深算,鎮定的回道:“一個奴籍的女子,如風願意給她贖身脫奴籍,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只怕是德安郡主捨不得這棵搖錢樹。”
“哦?太師怎麼知道德安舒音閣中的女子都是奴籍?她們可都是正正經經的良民,在我那酒樓做份活,就被太師說的如此不堪?”
“正經姑娘誰會去賣唱?”容貴妃在一旁質問道。
葉清歡不鬧不怒,面色平靜的跪倒皇帝面前,解釋道。
“陛下,可還記得壽縣拐賣人口的案子,舒音閣中的姑娘多是此案被拐賣的姑娘,無處可去,德安便收留她們,讓她們靠自己養活自己,她們只是賣藝不是賣身,怎麼算不得正經姑娘?”
皇帝有些驚訝,“哦?”
“若是陛下還是要罰,德安自請除去郡主封號,外公一片忠肝義膽,還請陛下莫要遷怒。”
她不卑不亢的給皇帝嗑跪了下去,給皇帝壓力。
皇帝哪裡還要罰她,“德安郡主趕緊起來吧,此事朕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他派人將葉清歡扶了起來。
轉頭看向姚如風,呵斥道。
“姚如風,你可知罪?”
姚如風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陛下,我兒只是一心想為那姑娘贖身,誰知道好心辦了壞事,德安郡主打得好,是如風該打,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聲,“終究還是太師管教不嚴,便罰太師一個月的俸祿,容貴妃也罰一個月月錢。”
容貴妃看著給她惹禍的弟弟有些不滿,憑什麼弟弟犯錯她也要跟著受罰。
“至於德安郡主,用舒音閣收留孤苦無依的女子,乃功德一件,朕親自題字賜匾,願你的舒音閣生意興隆。”
姚家人心裡都恨葉清歡恨得牙癢癢,憑什麼她打了人還能得到賞賜,但又無可奈何。
葉清歡美滋滋的帶著牌匾回了舒音閣,還讓人放了鞭炮,舒音閣所在的一整條街都熱熱鬧鬧的。
她還專門讓人在太師府放了一串鞭炮,美其名曰給姚如風賠罪。
太師府大門緊閉,鞭炮噼裡啪啦響個不停也沒人出來。
葉清歡和姚家人離開御書房後,蕭雲起就被請了進去。
皇帝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你在外面做什麼?”
“想知道父皇打算怎麼處置德安郡主。”
皇帝對蕭雲起的回答有些驚訝,這小子什麼時候和德安郡主糾纏上了。
“那你現在知道朕的處置了,可還滿意?”皇帝調侃他道。
蕭雲起一臉正經的回答道:“父皇無論怎麼處置,兒臣都滿意。”
皇帝聽著他的漂亮話倒是有些不滿意。
“朕問你,你對德安郡主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