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來幹嘛的?”

拿著棒球棍的黃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手裡的棒球棍,語氣則是在場的裡面我最拽,下巴都要戳到天花板去了。

沈星遠眼神在屋內掃了一圈。

對面九個人,但沒有人受傷,哭的那個應該在房間裡面沒出來。

聽剛才那個女生的話,應該還有人出去買東西了,可能沒多久就會回來了。

人數還是武器,都不佔優勢,沈星遠只能等這十分鐘趕快過去,沈聿好報警找人過來。

現在只能迂迴,拖延時間了。

“通知一下你們交房租。”

沈星遠拿著最後一張通知單晃了晃。

聽見了沈星遠的話,屋裡的九個人有些錯愕,然後相互看了看,帶著嘲諷的笑意開始說話。

“就這小子,還來收房租?”

“周婭,你爸媽是沒錢了嗎?連這點房租都交不起了?”

花臂哥直接對著開門的那個女生,也就是周婭,開起了玩笑。

周婭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直接踹了花臂哥一腳,雖然氣憤,但花臂哥也只好忍著,畢竟周婭他們家生意大,有錢!

“你進來吧,我把房租給你。”

周婭算是個有腦子的,直到被沈星遠看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放他走這不就是給自已留了隱患?

直接像以前一樣,打一頓,然後拍幾張裸照,把他把柄拿在手裡,這樣不就好了?

其他人聽到了周婭的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沈星遠。

沈星遠生的好,周婭交往過的男朋友都沒有比得上他的,這會兒心裡已經有了些想法。

“不用了,我只是來通知的。”

沈星遠將通知單折起來,放在了鞋櫃上,然後退步走出了房門。

沈星遠又不是瞎,這些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進去這不就是送菜嗎?

自已只是一個普通人,能冷靜報警,然後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場面就這麼僵持下來了,沈星遠不敢亂動,那些人也只是就這麼站在那,彷彿在玩乾瞪眼。

錢依依顫抖著穿起了地上的衣服,在地上爬著去撿地上碎了的酒瓶,然後靠著牆聽外面的動靜。

原本錢依依只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但勝在成績好,長得漂亮。

但就是因為長得好看,被一個男生死皮賴臉地追求,錢依依已經拒絕了,可那個男生還是糾纏。

而那個男生正好就是周婭的前男友,周婭立馬覺得是錢依依勾引,才導致兩個人分手。

就在今天早上,周婭用藥把人迷暈了,然後帶到了這邊來,就是要警告一下她。

學校那邊周婭也找了另一個同學打掩護,不怕被找過來。

好巧不巧,碰上了沈星遠收房租。

聽著外面沒了聲音,唯一的希望也逐漸暗淡下去,錢依依的心也死了。

拿著酒瓶子的手不斷顫抖,扶著牆站起了身子,悄悄探出腦袋去看外面的情況,發現那幾個人都背對著自已。

拍照的那個男生,手機還在兜裡面,裡面拍了很多人的照片,也包括錢依依的。

摸索著翻出了自已口袋裡的東西,只有一張便籤和一支圓珠筆。

錢依依趴在牆上,痛到發麻的手指緊攥著筆,原本寫的一手好字,如今歪歪扭扭,滿是不甘和絕望。

眼淚像穿了線的珍珠,一滴滴落在地面,和鼻血混在一起,染髒了木質地板。

寫完這些,錢依依把這簡短的遺書塞在口袋。

看準目標之後,錢依依直接衝上去,將鋒利的玻璃口對著那個男生的脖子劃去。

剎那間,玻璃沒入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