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雜碎教出一個小雜碎,就在這說,在他媽廢話,爺爺廢了你。”
夥計被打的暈頭轉向,捂著臉也不敢言語,他瞅了一眼凶神惡煞的壯漢,扭頭就跑。
“不好了掌櫃的,有人在店外鬧事!”
陳有志隔著玻璃,看得一清二楚,頓足捶胸的原地打轉。
“別說了,我也不瞎!”
“你快去找我二舅黃老邪來……”
夥計早就被打懵逼了,剛要推門而出,一把被陳有志拉住。
“你他媽傻啦,走後門。”
店外的叫罵聲依舊不絕於耳,一聲高過一聲,越罵嗓門越大。
“一群縮頭烏龜,再不出來,爺爺就一直罵,反正我也不嫌磕磣。”
左鄰右舍都探頭瞭望,不時傳出的唏噓聲,訴說著“活該”兩個字。
自打大白話榮升會長以來,彷彿換了一副嘴臉,作威作福,欺壓鄰里,真的說成假,假的說成真,反正就是他的物件最好。
這就引來了同行的唾棄,正所謂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
“你喊叫啥!有事說事唄!”陳有志奪門而出道。
壯漢也不是吃素的,號稱“刀疤”,在古街對面開了一家桑拿洗浴,平時酷愛風雅,唯獨喜歡收藏和田玉。
他人粗心細,在大有堂買了幾件明清玉器,經人鑑定,都為真品。
但不知足的心裡作祟,認為自己眼力了得,二翻腳又買了一件圓雕貔貅,花了五萬八,佯裝說送人用。
陳有志也是抓住他的心理,所以說買古玩,別說送人,價格不便宜不說,還能走眼買了假貨。
“那件貔貅我找人看了,說是新仿的,連和田玉都不是,是現代雕工的俄料。”
這就是陳有志坐立不安的感應,他穩了穩心神,擺出會長的做派。
“誰說的?你把他找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掰扯掰扯,古玩行一眼高一眼低,背後打黑槍的大有人在…”
“在者說,咱們也算老朋友,你弄這一出,難免有點過激,我二舅老提起你,說你為人仗義!”
刀疤瞪了瞪眼睛。
“別拿黃老邪壓我,他算個甚,給他面子喊一聲黃哥,不給面子他啥也不是。”
不過多時,夥計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二舅不在家。”
陳有志氣的七竅生煙,望向不適時宜的小夥計大喝道。
“你說啥吶,給我滾回去……”
與此同時,端坐聚寶閣的破爛張,品評著琺琅彩百子圖的燈籠瓶道。
“咱先說這瓷胎,整體造型利落,修足勻稱,胎足幹老,磨損自然,所以說清中期無疑…”
老蘇聽後,攔住了話茬。
“胎都是老的,那還說啥,拿錢吧!”
“哼哼!如果這是一件青花瓷器,那胎老就是真品無疑了,但你別忘了,這是琺琅彩,老胎新畫你沒聽過嗎?”
老蘇聞言一臉錯愕,畢竟花了一百多萬,他也有點打鼓。
“別他媽墨嘰,你接著說。”
“琺琅彩為什麼彌足珍貴,因為程式繁瑣,用料昂貴,把半成的素胎送進宮中,再由造辦處繪製琺琅彩料,多數繪製花鳥山水,少有人物,因花鳥能呈現出立體效果,陰陽向背的透視感。”
“說重點,絮絮叨叨的!”老蘇催促道。
“好!”
破爛張也懶得跟他逗悶子,直奔主題道。
“說多了你也消化不了,拿八四液來,一試便知。”
財神爺喝光最後一杯酒,從廁所拿來了八四消毒液。
“給你大侄子。”
“都看好了,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