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手臂咋腫了?”
“孫神醫咋還沒回來?”
“村長,這大雁哪來的?”
陳灝三人進了大院子,立刻就成了人群的焦點,確切的說是徐志遠手中大雁、陳灝手中的兔子,以及小丫頭身上的鳥兒吸引了大夥的注意力。
“開飯了嗎?怎麼還沒有煮粥?”
徐志遠走到院內,就看到桌案上洗好的野菜,淘好的稻穀,以及切成丁的一些菌類,兩口大鍋裡煮著兩鍋開水。
“桂嫂煮的粥太難喝了,就想著耗子也該回來了,耗子手臂受傷了,不會影響做飯吧?”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開口問。
大夥現在最擔心的居然是誰做飯?
“多難吃?吃了幾個月也沒見你們少吃一口,難吃每次都把碗舔的比狗啃的還乾淨。”一個低沉粗獷的聲音從屋裡吼了出來,入眼就是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婦女叉著腰從廚房出來。
樣貌不醜,可以說有幾分姿色,只是一開口男性化的大嗓門讓人聽了膈應的慌。
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面容消瘦,身材像竹竿一樣細高,唯一出彩的就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怒瞪了一眼光膀的漢子。
陳灝進了院子第一時間就走到灶臺旁,自從半個月前桂姨生病,他幫著煮了一鍋粥,全村的伙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同樣的野菜,同樣的稻穀,同一個人生火,他煮出來的粥總比別人煮的多了幾分鮮美。
似乎從他手裡出來的食物,帶有美味加成!
沒有食鹽,沒有任何佐料,這幾分鮮美尤其珍貴。
左手臂依然疼痛麻木,但是不影響他掌廚,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他只需要把食材一一添進鍋裡就行了。
“大家是想中午還是晚上開葷,中午開葷可能要多等一會兒。”陳灝說完,沒有看到預想到的歡呼雀躍。
大夥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徐志遠!
許久沒有開過葷腥的村民,即便嘴饞,也知道如今的情況。
這隻大雁拿到鎮上賣,少說也能換上幾十斤稻穀。
“吃飯這件事,以後耗子說了算!”徐志遠揮揮手,非常豪氣的說。
“真的?”
“那就中午,不差這一小會兒。”
“多等一會兒,又不是沒捱過餓!”
“耗子你趕緊的吧,我都一年多沒吃過肉了!”
“今天吃兔子還是吃大雁?”
徐志遠腰間別了一兩銀子,又想到陳灝那還有一百兩,心中底氣十足,看著眼前瘦巴巴的人群,接著又說,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晨多加一頓飯,不能讓大夥餓著肚子下地幹活。”
這些都是來時陳灝提出的,他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一天一頓飯他大老爺們都有些受不了,一些體弱的老人孩子更受不了,尤其孕婦。
“村長,一天兩頓飯,我們的糧食是撐不到秋天的。”一直做飯的桂嫂聽到這,有些急了。
廚房裡有多少糧食,她比誰都清楚,每天吃多少都算的清清楚楚。
“一頓飯也行,多放點野菜,管飽就可以。”一個黑黝漢子笑著開口。
其他村民想笑,眼中又免不了有些希冀。
“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吃完午飯狗子跟鐵蛋去河邊把大智二智替回來。”徐志遠說完,擺擺手便出了院子。
手中一直提著一塊用蘆草綁著的土疙瘩,大夥好奇,卻也沒誰開口問。
院子裡的人都在討論一天兩頓飯的事情,大部分人面上都是喜不自禁,只有少數人蹲在角落,皺著眉頭悶不吭聲。
陳灝的眼角處,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少年,悄悄地出了院子,沒過多久,又垂頭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