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手撤回法術。

演武臺上頓時一掃而空,只有雲清澍趴在地上,後背破了窟窿,血流不止。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雲清澍身邊,一腳踩在他後背上,居高臨下道:“你可認輸?”

雲清澍猛地吐口血,眼神明明滅滅,歸於一片死寂,是他技不如人。

雲清澍默不作聲,元嘉言眼睛一眯,帶著危險的氣息,使勁碾壓他的後背:“嗯?”

雲清澍捏緊拳頭,面色憤然,艱難地擠出兩個字:“認輸。”

元嘉言收回腳,唇邊勾起抹冷笑,語氣森寒:“認輸便好,你毀我家族玉牌一事,我不與你計較。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雲清澍有種不祥的預感。

元嘉言瞥了他眼:“凡事講究彩頭,今日你輸於我,不算辱沒你。這樣吧,你當我二十年跟班,二十年後,我還你自由。”

“不可能,你痴心妄想。”雲清澍怒火中燒,費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元嘉言,恨不得當場剜了他。

他是雲家這一輩天賦最出眾的修士,怎可置家族顏面於不顧,甘願受辱。

“哦?看來你是想讓雲家親自解決。”

元嘉言語調平穩,沒有絲毫起伏,他完全不在意雲清澍的一時逞強。

雲清澍臉色鐵青,雲寂長老被打臉的場面還歷歷在目,他不能再給家族惹麻煩了。

他洩了氣,沉默良久,最終應下。

“發下心魔誓,我現在就放你離開。”

“元嘉言,你不要太過分!”

雲清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用手憤怒地指著他。

“過分又如何,你們雲家奈我何?”

元嘉言一把拍掉他的手,聲音冷得徹骨。

雲清澍垂下頭,神色黯然,他怕元嘉言真的會對雲家不利,眼下別無選擇,只得照做:

“我雲清澍對天起誓,自願做元嘉言二十年跟班。如若有違,必將心魔纏身,身死道消。”

“轟隆轟隆”,天雷滾滾,誓言成立。

雲清璃搗騰小短腿,氣喘吁吁趕到時,正好聽到天邊的雷聲。

她來不及多想,打眼便看到站在演武臺中央的雲清澍。

元嘉言被人前呼後擁著離開,雲清澍則是血汙不堪,神情麻木,失去往日的神采,如行屍走肉般移動身體。

“清澍哥,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清璃上下打量,焦急問出口道。

雲清澍彷彿聽不見聲音,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雲清璃上前扯住他的袖子,可他一無所覺,仍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