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虞暖不想醒來的自我意識太過強烈,所以身體會強制陷入休眠狀態來保護她。

說到底,他這次是真的傷到了那個小姑娘...

...

一連五日過去了,虞暖沒有醒來。

封景祐好像徹底消沉了下去,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陪護床上向虞暖道歉。

他不斷向虞暖承諾著,甚至最後忍著痛說會放她離開,可她還是沒有醒來。

他的胳膊上時常會出現一道新的傷口,那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彷彿只有在傷害自己的時候,他才好去奢求虞暖的原諒...

悽清的醫院走廊總有人能看到一排身著黑衣的保鏢守在一間病房門口。

常有人想要窺探誰哪家少爺小姐有如此大的陣仗,卻在還沒等靠近就被無情驅趕了。

而惹出這麼大陣仗的主人公如今正不修邊幅的蹲坐在床邊。

他愛憐的為恬靜的少女擦拭著身體,一舉一動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著什麼稀世珍寶。

面對著日思念想的姑娘,他目光卻虔誠的不佔任何一絲情慾。

“老闆...”

在第二十一次在病房外躊躇許久的甘橋終於是忍不下去了,不得不撞破這詭異的氛圍。

“你最好有不得不說的事....”

男人目露不滿。

一個凌厲的眼刀子在他輕柔的為她蓋好被子後刮到來人身上,甘橋登時就覺得冷汗直冒。

果然,老闆的溫柔是獨屬與虞小姐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們有任何關係...

要不是情況實在不容客觀,他也是堅決不會在這種時候還往老闆身邊湊的。

“主宅那邊來人了,看樣子虞小姐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聞言,封景祐的神色前所未見的變得更為狠厲。

陰鬱的雙瞳顯露著主人的嗜血:“他們要是敢把手伸到這裡,就不必再留手了!”

甘橋忍住想要瑟縮著雙臂打個冷顫緩和一下的動作,心裡已經默默為那幾位不知死活的人點了一排蠟。

想要搞垮老闆,從哪個地方下手不好,非得在虞小姐身上找存在感,難道不知道老闆可是將虞小姐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嗎。

照如今情勢來看,要虞小姐真的再出什麼事,主子鐵定是要瘋的...

...

在意識剝離的第六日...

虞暖被封景祐帶回了景園。

郭禹辰說:“你再要死不活的住在這裡,怕是沒人再敢來我這醫院,反正她現在只需要吊著命就是了,帶她回去吧...”

...

第七日。

郭禹辰按照慣例去景園為她例行檢查,只是等檢查完之後他沒有如往常一樣離開。

他看著失了魂了封景祐,猶豫許久終究還是開口了。

“褚子月不見了。”

男人睫毛輕顫,身體極小幅度的僵了僵,如果不是他一直觀察著他的反應,或許還真的會被他的面無表情而騙過。

他的語氣一頓,剩下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將臥室門關上,他才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他雖是個男人,可有的時候,直覺卻準的驚人。

在知道褚子月居然消失的毫無蹤跡的時候,他便有預感,或許以後他們都再也見不到那個丫頭了...

他這兩個兄弟啊,在感情上都偏執的可怕。

那瘋狂病態的佔有慾也是像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