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可怕如斯...

...

誰也不知,一出現就讓眾人齊齊失眠了的男人此時卻脆弱的蜷縮在床角,不安的顫抖著身軀,大腦不斷重複著某個執念,試圖以此催眠自已的方式入睡。

這樣的狀態不知過了多久,強大的自我意識激發身體的保護機制。

虞暖的手碰觸到男人發汗的額頭,眉頭下意識蹙起,眼底是化不開的擔憂。

怎麼會這樣?

為了不讓外界探查到她還活著的訊息,今天回來之後她是住在另外一處的房產,沒有回到京郊別墅。

虞暖臉色不好,她以為是她對封景祐的依賴愈發強了,卻沒想到,在她還在糾結著要不要來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度過的。

執念造成自我催眠,長久下去別說身體能不能撐得住,心理上也會出問題,當現實和執念無法辨別的時候,信念隨時會崩塌...

虞暖臉色有些難看,這狗男人,到底還瞞著她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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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封景祐是被外面大亮的天色晃醒的。

他下意識將頭偏向窗戶的位置,睜眼煩躁蹙著眉,沒有遮光簾的阻礙,日光傾灑而下,因著昨夜才初雪,這陽光沒半分暖意,只餘下刺眼。

夜裡本就發燒沒睡好,封景祐此時表情難看極了。

將目光收回,身體卻突兀的僵住。

幾乎是意識到有人的電光火石間,滔天怒意帶著戾氣狠厲襲向對方。

景爺的惡名在外,敢爬他床的不是沒有,卻從未成功過,而那些人後來也再沒有出現過。

這一次,他心中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恐慌,他被人爬床,虞暖會不要他的...

恐懼佔據大腦的那一刻,他幾乎失去思考,下手亦是毫不留手。

可下一瞬,封景祐表情一滯。

強勢的力道被身邊人抬手的動作輕而易舉的卸掉,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化解了封景祐的攻擊,可這不是讓他愣住的理由。

“別犯病...”身邊人儼然是一副不耐煩的口吻。

蹙著眉,虞暖眼睛半睜了一下就不受控的再次閉上,眼下的烏青很是明顯。

她忙到半夜才過來,偏巧遇上這狗男人犯病,給封景祐打完退燒針之後又是各種照顧,還要安撫他不安的情緒,臨近天亮才終於能歇下來。

也虧是她還沒睡深...

封景祐全身還緊繃著,還沒從一覺醒來發現有人爬床的噩耗到爬床的人是他老婆,並且他還差點對虞暖動手的事轉變過來。

一時之間,幾種情緒反覆交疊,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很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