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背叛’一詞出來的時候,包括說話的人,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怔,而後快速的隱藏起眼中的情緒。

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篤..篤..’

纖細的指尖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跳躍,視線往上,只能看到陰影之下微闔的眼,周身縈繞著帶著無所畏懼的鬆弛感,還有血液裡沸騰的隱隱興奮。

“真是一隻,老狐狸...”

她噙著淡笑,微睜開眼,視線彷彿透能穿透幕,直直的落在那個輕描淡寫攪弄風雲的男人身上。

又觀察著其餘人臉上或多或少的心虛,內心不屑的嗤笑一聲。

原來他們還沒有忘了...

論背叛,這裡的人,誰也不無辜。

“司南,按計劃行事!”

司南看了眼時間,抬眼,“你一個人確定可以嗎?”

...

“南家那位,真的死了嗎?”

靜謐的空間內,有人突兀的問了一句。

眾人神色微妙,他們心裡都清楚,若不是因為那位傳出身死的訊息,他們這些人怎麼敢明晃晃的出現在A國帝都。

某種意義來說,不管他們內部怎麼有敵對,在這件事上都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當年,他們默許了南家的崛起,也冷眼旁觀了因南桉風失蹤而致使的頹敗,直到南家老大獨挑起大梁,他們也從未放在心上。

可虞暖不一樣,她的迴歸是個未可知的變數。

她,足夠強大。

或者說,她是唯一一個可能顛覆現狀的人。

種種原因下,虞暖便只有死這一條路。

就在這時,剛才說話的那人試探著道,“如果說,從來都沒有第三方勢力,能算計我們的,有沒有可能是她?”

“你在說什麼!?這什麼可能!”其他人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可是...我們誰也沒有見過她的屍體不是嗎?”

“...”

“你瘋了?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有人駁斥他,可他這句話就像是平靜湖面投下的石頭,已經蕩起陣陣漣漪。

“樓衛長,你說呢?既然大家今天都到了,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樓廷奎神色淡淡,好像並不像他們一樣擔心那位還活著。

“說的不錯,不過我聽說南家已經在準備葬禮了。”

聞言,有人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怎麼可能會是那位的手筆..”

“哼,我看你們就是擺明了在轉移話題,別以為誰都是傻的,看不出你們都是什麼玩意!”

一開始說虞暖可能還活著的人臉色一沉,“收到郵件之後我們第一時間就做了調查,這件事與我們無關!”

與他一道的人附和道,“就算我們真做了什麼,也不可能把自已也拉下水,可郵件是發給我們所有人的。”

前者諷刺一笑,“你們說不是就不是?這些年你們做的腌臢事還少嗎?真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況且藍錦榮不就是投靠了你們嗎!”

藍錦榮:“...”咬牙切齒:別讓他知道是誰算計他!!

“腌臢事?別說的你們多無辜?好像當年你們少做了一樣!”

身著灰藍色中山裝的男人沉聲回應,“至少我們不會喪心病狂拿人體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