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辭明顯被她的話噎住,這下她是真的感覺到了虞暖的認真。

她蹙了蹙眉,難得有些遲疑,“小影子...”

“我有分寸。”

虞暖打斷了她未盡的勸阻。

舒辭的眼底依舊滿是擔憂,她一直不知道虞暖到底在做什麼,可她能感覺到自從她回來之後整個人都縈繞著一種悲傷的孤寂,甚至這種感覺持續加重。

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因為那個傢伙的‘強取豪奪’,後來發現不是的,反倒是..她很不願承認好像虞暖在那個人的身邊,臉上才會露出短暫的心安。

若非如此,他們影剎的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和MN握手言和。

她的視線實在灼熱,虞暖輕嘆一聲,望向窗外黑沉的夜空,那點初雪還未顯現出顏色,就被黑色籠罩...她喝著用來醒神的咖啡,即使是深夜,精神也愈發的清醒。

又或許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清醒的看著自已發瘋,清醒的看著自已病的越來越重...

...

“老大,追蹤到了,定位消失的地方是在漠司,軍隊沒有被調動的痕跡,是私兵,要讓那邊的人繼續查下去嗎?”

舒辭離開之後不久,司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漠司?

虞暖蹙了蹙眉,這個地方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了。

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是說救走孟履謙的是漠司皇室的人?”

在漠司能豢養私兵的,只能是那幾位皇室子弟。

除去私怨,漠司皇室集權,掌握礦源的同時也重軍事,如果是他們的人,在特總軍局的阻截下能脫身也算是情理之中。

“還沒找到明確證據,只能根據定位消失的方位大概推測出他人進了皇都。”

虞暖握緊了手機,孟履謙不裝之後自然不是蠢貨,不管是將定位器放在他衣服上還是直升機上都有被懷疑棄用的可能,所以她用的是極薄的晶片,將它放置在紗布夾層。

孟履謙被她打傷,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先在直升機上用紗布簡單止上血,等待安全的時機再取出子彈,而附帶在紗布上的晶片就理所當然的會留在他身上。

不過,這種特殊材質的晶片雖易於隱藏也有著弊端,當在空中受到艙內磁場干擾會折損使用壽命,基本是孟履謙抵達漠司的同時,定位器就失效了。

本來,虞暖也沒指望著一個定位晶片就能找到燼森實驗室的位置,頂多是想得到些情報,卻沒想到孟履謙,還真是給了她好大一個‘驚喜!’。

“漠司皇室...呵,如今也跟燼森的爪牙沆瀣一氣...還真是不意外。”

虞暖譏諷開口,絲毫不掩飾她對漠司那群人的鄙夷,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痛恨之色。

她毫不懷疑,那群道貌岸然又仰著鼻孔看人的腌臢玩意是能幹出這種事來的。

只一件...

“你覺得那位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司南遲疑了幾秒,不知想到了什麼,“人心易變,以前那位或許不會,但現在...”

虞暖也沉默下來。

人心易變,多簡單的四個字,卻包含著多少沼澤地裡的苦苦掙扎。

“漠司對我們有防備,手下的人暫時沒辦法查探到更多訊息,若要繼續查的話,我會將這邊的事交接下去,等明天事了親自去一趟。”

虞暖沒有很快就回應他。

漠司於她,於影剎,是舊仇未消又添新恨...

“先不急著過去,將漠司這三年發生的大小事整合之後發給我,囑咐那邊的人在保全自已的前提下盯緊著些。”

虞暖捏著眉心,聲音帶著莫名的寒意。

上一次跟漠司打交道的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