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只有她的沉默。

他坐起身來,將衣領拉好,陰沉著臉。“擺駕明華殿。”

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她在榻上呆愣,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日,封妃日皇上氣憤離去的訊息立即傳遍了整座皇宮。

熹妃頓時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

熹妃自已卻無所謂,只是平淡地過著自已的日子,不爭不搶。

宮裡的太監婢女都是慣會拜高踩低的,熹妃驚怒聖駕的訊息傳出,失寵是必然的了。

半年的時間很快到了,皇后的懲處也到期了。

在這段時間裡,岑妃一直協理著後宮,加之皇上從未再去淑華殿,宮中之人便都有意無意地輕視熹妃,生活上苛刻她。

沈清韻也懶得出門,整日整日地將自已關在殿裡。

從長風那裡得到訊息,謝承應已經離開東蒼,到西北巡防軍務去了。

這日,眾妃嬪齊聚承恩殿向皇后請安。

王常侍笑嘻嘻地整理著自已的裙帶。“這半年來岑妃協理六宮,如今皇后回來了,岑妃要輕鬆多了。”

趙美人煽風點火道:“您這話就說差了,皇后娘娘勞心盡力,自然是更辛勞。如這一次太后壽宴便要勞皇后娘娘多操心了。”

一旁有人小聲道:“可聽說上次岑妃主持封妃適宜得當,皇上有意讓岑妃主持太后壽宴……”

皇后聽著這些議論的話,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夠了!皇上怎麼安排還由不得你們安排。”

王常侍和趙美人便都低下頭不再說話。

岑妃站起來,諂笑道:“皇后娘娘,打理後宮臣妾本也不擅長,都是跟著您才學到一點皮毛,皇上自然是安排您主持才放心的。”

熹妃瞥了一眼刻意逢迎的岑妃,哼了一聲,眼裡帶著輕蔑的笑。“那可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啊!”

“你……”岑妃臉色鐵青,滿臉窘迫。“皇后娘娘,……”

皇后冷冽隱怒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夠了,本宮乏了,都退下吧!”

大家便一一識趣地退了出去。

岑妃狠狠地瞪了熹妃一眼,眸子裡的戾氣恨不得將她淹沒。

翌日,皇帝果然傳旨:太后壽宴由岑妃安排打理。

明華殿裡的人都欣喜非常,只有岑妃焦慮不安地走來走去。

這幾日去拜訪皇后,皇后也是閉門不見,想來應是已經出了嫌隙了。

思及此處,便恨恨地握緊了拳,都怪熹妃從中挑撥,亂了自已循序漸進的計劃。

如今只有……

兩月後,後宮對太后的壽宴準備的有條不紊,前朝的政治也變化多端。

魏言衡身為宗人府理事,雖官職不高,卻有彈劾百官的權利。

近日便上稟了多起官員勾結受賄案,經查實,確有其事,都已被皇帝免官發配。

而這些官員大多與高丞相關係密切,想來高丞相近日也坐臥不安了。

太后壽宴那天,宮內一片熱鬧祥和。

春光明媚,御花園內百花齊放,蝴蝶翩翩起舞。太后壽宴,特設宴於此。

錦帳下,綾羅綢緞隨風輕曳,皇親國戚和達官貴人身著華服,或立或坐,談笑風生。桌上佳餚琳琅滿目,有翠綠的荷葉粽、鮮紅的櫻桃肉、金黃的炸鹿脯,還有用翡翠盤裝的鮮果。太監們小心翼翼地奉上瓊漿玉液,酒香與花香交融,令人陶醉。桌上鋪上了繡有龍鳳圖案的錦緞桌布。每張桌子上都陳設著玉盤金碗,熠熠生輝。

皇帝身著龍袍,氣宇軒昂。他的座位高居主席臺上,背後是雕破圖風,屏風上刻著飛飛龍在天,雲霧繚繞。大臣們按照品級高低順序入座,氣氛莊重而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