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燒怎麼還不退啊?額頭這麼燙,可怎麼辦啊?韻兒,韻兒·····”沈清韻的娘趙娘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求老爺給清韻請了大夫瞧了,開了幾副藥,還是不見好。

“清韻,是娘沒用,讓你受苦了。”趙娘子望著女兒的病態不由得低聲哭泣起來。

沈清韻頭痛欲裂,眼皮重到睜不開,困啊!就這樣好好大睡一覺吧。

朦朧間聽到有人在不斷呼喚自己,聲音好像······娘!是孃的聲音!

強忍著睏意睜開雙眼,竟真的是娘在床邊陪著自己。沈清韻不覺流下淚來,從小到大與娘相依為命,但娘卻卻在自己進宮沒多久得了重病,因延誤治療,最終離自己而去。

“娘······娘······”沈清韻握住孃的手,一遍遍地叫著。

看見清韻醒過來,趙娘子又是高興又是流淚,一把抱住沈清韻。“我的韻兒醒了,我的韻兒沒事了,娘去給你煎藥。”

沈清韻望著急匆匆出門的娘,又看了看四周。

這不是在沈府的偏院嗎?她對這可太熟悉了!父親是祈城縣丞,母親是父親的正妻,一直體弱多病,自從父親娶了妾室溫姨娘,就不大來娘這邊了。後來溫姨娘有孕,父親以娘身體不好需要靜養為由,讓她們搬到偏院。一住就是十幾年。

下人也就看人下菜碟,對她們的生活供給是越來越少,以至於她們的生活十分不容易。

為什麼又回到了這個地方?我不是被賜死了嗎?握了握拳頭,雖然虛弱,但是是切切實實的觸感。

“哎喲喂,你女兒和你一樣,就是個病秧子,這藥都服了好幾貼了,一點都不見好,白白浪費銀子。叫我說別白費力氣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溫姨娘和女兒沈洛心站在門口,對正在煎藥的趙娘子冷嘲熱諷。

“不許你們這樣說韻兒,不過是受了點風寒,她會好起來的。”趙娘子急著道。

“沈清韻就是個賤蹄子,你們不幹活還要府裡的開支。我的心兒說了幾句還動手打我的心兒,看把我心兒的手臂抓的,真是粗魯。你娘倆真是一樣的貨色。”溫姨娘十分霸道,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與她的姓還真是不搭。

”是!是!看我的手都流血了呢,真是不要臉。”沈洛心在一旁附和著。

“你······”趙娘子漲紅了臉,想要替女兒爭辯,卻說不出難聽的話。

“沈洛心,到底是誰先動手你心知肚明,我又是如何落水的你也心中有數,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虛不虛偽?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不想遭報應就和你娘趕緊滾。”沈清韻站在門邊,不屑地說道。

“你······”沈洛心一時語塞,臉都氣紅了。

“不過是一對多病的母女,她們得意不了多久的,我們走,別讓她們把病氣過給我們了。”溫姨娘娘倆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溫姨娘她們走出偏院,沈清韻才虛弱地靠在門邊。

她想起來了,冬季寒冷又漫長,沒有炭火根本難以過冬。府裡給她們的炭火是黑炭,燒起來房間裡都是煙,嗆得很,而且也不耐燒,不到一月就快用完。她去找主管要炭,又爭又吵,終於多要了一些炭火。卻在回去的路上碰上沈洛心,故意把她的炭火弄翻了,她一氣之下推了沈洛心,二人廝打起來,扭打中沈洛心將自己推到池塘裡。索性家丁發現及時,將自己救上來,才撿回一條性命,但也因此染上了風寒。

可是,這不是五年前的事嗎?

難道······

沈清韻心裡思忖著,為著自己的想法而震驚。

趙娘子看清韻下床了,趕緊過來扶住她“韻兒,別理她們,娘給你煎了藥,你馬上就會康復的。”

“娘,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