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暗中調查,沈老爺的親信終於查到了蛛絲馬跡。那作惡之人竟是知州之子宋瑞,沈老爺憤恨交加,正不知如何是好時。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鑼打鼓聲,沈老爺出門檢視,不禁怒火中燒,來人正是宋瑞。

溫姨娘聽得聲響,也從內宅跑出,看外面發生了何事。

只見一行人抬著六個紅布包裹的大箱子站在前院,還有幾個小廝在敲鑼打鼓。走在最前面的是宋瑞和一個花枝招展的媒婆。

這廝竟還敢來,沈老爺快步上前,厲聲道:“你竟還有臉來?來人哪,把這人給我綁起來。”

府中下人立馬上前,鉗住沈瑞,他也不掙扎,只是笑著看著這一切。

倒是抬聘禮的小廝們慌了神,紛紛抽出棍子,雙方僵持著。

媒婆沉不住氣了。嬌聲道:“沈老爺,您說您這是幹什麼呀?宋公子誠心誠意過來下聘,這是喜事啊!知州的公子配上配上才貌雙全的沈小姐,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沈老爺哪裡說得出口,只是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畜生,你別痴心妄想了,雖我門門楣低,但我女兒也是決計不會嫁給你的。”

沈瑞漫不經心地說:“您與我爹交好,我叫您一聲伯父。一直以來溫娘子對在下也是十分看好的,在下與沈小姐私下關係也十分要好,如今我來求親,不正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一席話將沈老爺噎的啞口無言,只能用眼神狠狠瞪著眼前這個奸佞的男子。

“我聽聞沈小姐身體微恙,也許宋某正是那一副治病的良藥呢。否則有些事若是傳揚出去,可不大好聽呢!”雙手掙扎了一番,想要擺脫小廝對自己的鉗制。

沈老爺聽聞這帶著威脅的話語,像被戳到痛處一般,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

沈老爺最終還是使了個眼神,讓小廝鬆開了這一流氓,往日看著這孩子雖文采不高但還算彬彬有禮,怎麼沒發現他如此無賴。

見自己的話有所見效,宋瑞打算乘勝追擊。雖心兒對自己始亂終棄,但那佔有慾和那溫香軟玉,實在令人著迷,今日務必讓沈家接受這門親事。

“伯父放心,我與沈小姐早已互生情愫。若我迎娶了沈小姐,必定會對她負責,好好待她!”

走近沈老爺跟前,用地的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語氣道:“否則我今日也不會誠心誠意前來了,望伯父好好斟酌一番,沈小姐嫁給我才是最好的選擇!”

說罷,便擺擺手。小廝放下聘禮,一群人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沈老爺長嘆一聲:“唉!”便進到書房內。

溫姨娘端了一碗甜湯走進書房。自沈洛心出事,溫姨娘看著女兒整日不說話,沮喪難過的模樣,心內也是無比煎熬。

幾日之內,人都憔悴了不少。不管溫姨娘對外再怎麼陰陽怪氣,但對女兒,還是格外疼惜的。

溫姨娘對今日之事有些不解,道:“老爺,今日之事怎麼回事?”

沈老爺只有不停地嘆氣:“那沈瑞,正是禍害心兒之人吶!”

“這……”溫姨娘怒從中來。

“一來家醜不可外揚,若傳揚出去心兒日後如何做人;二來他是知州之子,我不好去質問,萬一他們倒打一耙,說與心兒是兩情相悅,情難自制又當如何?”

這一番話溫姨娘自是懂得的。

“如今事情已經犯下,他主動來下聘禮,也許將心兒嫁與他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啊。”這番話似是說給溫姨娘聽,又好似說給自己聽。

溫姨娘擔憂道:“這樣的浪子會對心兒一心一意嗎?如今心兒心緒未定,不知是否會願意啊!”

沈老爺底氣不足道:“我們往日也熟識宋瑞那混小子,雖不成熟,但對心兒一直一心一意!如今卻因選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