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喝完酒,吃完飯,吐完牆角...

已經是快近半夜的時間,四個人搖搖晃晃,嚴忘叫了個代駕,先開車把小飛送回家。

“閻王哥...你聽我說....咱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

“好兄弟...必須的好兄弟!”

送完小飛,在回事務所的路上,虛沖也嚷嚷著自己這會兒也沒地方去...

“閻王哥,你看...要不咱們一塊湊活湊活?”

“你那個事務所,地板不還是空著呢嘛..”

“你....我....”

嚴忘本來想直接拒絕他,畢竟事務所就這麼大點地方...

擠進來一個範一彪,屋子裡的空間已經滿滿登登。

這要是再擠進來一個人,自己的生活環境質量...還不得直線下降啊?

可架不住虛沖的軟磨硬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哭訴自己多麼不易...都這麼大歲數了...遭了多少騙,捱了多少社會的毒打...

最終,嚴忘沒辦法,也只能是先同意了下來。

“我那還有張行軍床,不行你先在那上面湊活湊活...”

“行行行,貧道都行,只要有個地方睡就行,名剎三千,臥榻不過幾尺之間,這事上貧道從來不挑...”

聽完嚴忘的提議,虛沖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看他果斷的樣子,估計是生怕等會嚴忘反悔。

回到事務所,幫虛沖把行軍床搭上,給他拿了床被子。

範一彪倒是自己從家裡帶了被子褥子,這會兒從行李裡把東西拿出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倆人這也算是,正式入住了嚴忘的詭異怪談事務所。

將兩人徹底安頓好,嚴忘上到二樓,簡單洗漱了一下。

洗去一身的酒氣,光著膀子躺在床上,嚴忘瞪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這會兒他根本睡不著,蘇敏的話...或者說鍾奇的話...

終究還是在他心裡掀起陣陣漣漪...

“惡之殤花,花為本源,血源為封,封之命印...”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罐頭廠...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

罐頭廠裡最大的詭異,在嚴忘看來應該就是秦小婉。

她算的上是很厲害的詭異,可是...又好像和怪談的某些特徵不太相符。

她在嚴忘看來,就好像是一個比較偏科的怪物...

強的很強,弱的地方又好像很弱。

“總不可能...秦小婉?也只是個幌子吧?”

秦小婉早已在自己面前灰飛煙滅,她消失之後,罐頭廠應該會逐漸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最起碼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出第二個詭異。

“秦小婉死的時候,還說自己以後一定會謝謝她...”

“到底謝她啥啊...”

“這倆神經病,怎麼都愛玩啞謎?”

想不通的事,最好就先別想,焦慮太傷身啊...

這一夜,嚴忘是輾轉反側,好在臨近清晨的時候,他才終於是找到一點點睡意,稍稍眯了一會兒。

等到嚴忘一覺醒來,已經是當天的中午。

穿好衣服,跟範一彪和虛沖說了聲,讓他們在家裡看好店面。

嚴忘開著車,來到了城局門口。

將車停在門口,點著根菸,叼著煙,嚴忘撥通了蘇敏的電話。

“喂?蘇警官嗎?我是嚴忘啊...”

“你這會兒在城局呢嗎?我現在在城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