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麼意思啊?”

“我也是聽同事說的...”

“真假...我也不知道啊!”

師傅手直哆嗦,嘴皮子也開始變得不利索。

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看起來很平靜的嚴忘,現在也變得有點神神叨叨起來。

“閻王哥?你沒事吧?”

“我剛才騙他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

“你怎麼還當真了?”

嚴忘沒有答話,只是讓司機把車停下。

司機死活不停,一邊繼續開車,一邊念念叨叨的:“不能停啊...現在不能停啊。”

“停車幹嘛...”

“不能停車啊....”

女孩已經漂浮在車窗旁,如果司機能看到的話,現在只要他一轉頭,倆人,不對...這一人一詭異,就能來個視線上的碰撞。

黑紋已經開始在手臂上蔓延,胳膊上的麒麟眼睛變得半閉半睜。

即便不靠它們感應,光憑她湊得這麼近,嚴忘都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陰氣味。

詭異殺人之前,一旦鎖定目標,大量的陰氣,就會開始朝著目標纏裹。

如果她的目標是自己或者範一彪,自己胳膊上的麒麟,應該早就怒目圓睜了才對。

很顯然,她想殺的目標並不是他倆,而是剛剛還侃侃而談,大半夜亂講鬼故事的計程車司機。

“師傅,一家幾口啊?”

“我?我一家四口啊...”

“一家四口?可惜了...”

“咋了?兄弟,大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司機一腳剎車,直接停在了大馬路上,他轉過頭來,目光警惕的盯著嚴忘。

與此同時,車窗外的女孩幾乎和他的動作同步。

她的眼角處流下兩行血淚,卻沒有滴落在地上。

而是每一滴血淚,都幻化成一顆不大不小的骷髏頭。

它們不斷朝嚴忘嘶吼,像是在威脅嚴忘。

難道,她是在威脅他不要多管閒事?

“今晚上,你要不聽我的,八成,她就得跟著你回家。”

“一旦她跟你回了家,可能,你家裡一口都剩不下了。”

嚴忘並不緊張,他心裡有猜測,猜測剛才司機故事裡的主角,可能就是他自己。

而且,真相很可能並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他在裡面的角色,八成沒那麼光彩。

“閻王哥,你在說什麼呢?我剛才...”

範一彪懵了,他剛才不過是想逗逗那個嚇唬人的司機師傅。

可是,現在這一瞧,這怎麼倆人都當真了呢?

嚴忘笑笑,扭頭看向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也不知道他平常用得什麼牙膏,大半夜的,嘴裡就像是呲呲往外冒白光。

黑紋在嚴忘的控制下,逐漸蔓延到脖頸,麒麟的眼睛依舊是半閉半睜,甚至還吐出了舌頭。

看起來,好像睡得正香甜。

“你?見過真詭異嗎?”

“啊?沒有啊?”

“要不,我讓你見見?”

“嗯?”

對於某些事,還是存在些敬畏心比較好。

不然要因為嘴欠,以後再惹上什麼無妄之災,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將手指點在範一彪的額頭,黑紋順著嚴忘的手指,蔓延到範一彪雙眼。

剎那間,範一彪的雙眼變得漆黑一片。

無數黑紋在他的雙眼中跳動,他猛地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這!這!這!是真詭異啊!”

詭異大多都存在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