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杳無語死了,她揚了揚天雷符:“奶奶,你不要以為你年紀大了我就不敢打你!反正你是鬼,我打了就打了。看到我手裡的天雷符了嗎?我一道符紙轟下去,奶奶,你連下輩子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了哦!所以呢,趁著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說說你的執念,我看看我能不能辦得到。對了,既然你不是很急,那你先排隊吧,我手上有急事先要處理。”

陸杳杳說完,不等老奶奶反對,直接將對方收進了她的小紙人裡。

這是陸杳杳後來研究出來的,她將要渡的鬼收到紙人裡,就不怕對方跑了。

做完這一切,陸杳杳對上江錦墨的目光,笑了:“三哥,那說好了,明天帶我去見見你的族人。”

“好。”他點頭,是時候帶陸杳杳認識他的族人了。

*

第二天,江錦墨上門來接陸杳杳。

車子緩緩駛出這一片區的別墅,最後到了一片住宅區。

跟陸杳杳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狐妖們應該住在深山老林中,未料他們居然住在鬧市區。

“這一個小區一共二十棟,我們的族人有一部分住在第11棟。”

“你們跟人類混在一起,難道不怕被人類發現你們的妖怪身份嗎?”

江錦墨淺淺笑了:“如果我不說,你會發現嗎?像你這樣如此有天賦的都很難發現,其他人就更難了。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妖族也離開自己原本生活的大本營,融進人類世界中,有的甚至跟人通婚,生下半妖半人的後代。”

陸杳杳舉手,像個乖學生一樣:“三哥,這個我熟。好多電視裡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不過到了最後,妖怪都會被發現,半妖半人的後代兩邊好像都沒法靠攏,生存艱難。”

“那是為了衝突與戲劇,不然平淡如水誰願意看。但現實中,哪有那麼多紛爭。人類太過於強大,妖族都夾緊了尾巴做人,不但不敢暴露真身,連傷人也不敢。

像早些年時有新聞說有野獸傷人,有的人甚至說是妖怪傷人,根本就不可能。只要有妖族傷人,我們第一時間就饒不了。”

“就像白先生那樣的執法者嗎?”

“是。像秦勝這樣的妖怪因為藏得很深,被傷的人幾乎都是心甘情願的,所以才讓他潛伏了這麼久。”

陸杳杳點點頭:“這樣就好。不管是對妖對人都好。有時候我實在是弄不明白,從古至今,妖怪都想做人。但他們知不知道,人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個種群。尤其是對異族,只要他們覺得這異族強大,可能會威脅到他們存在,就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江錦墨看著小姑娘極其認真的臉,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我們家杳杳真的是有一個菩薩心腸。”

陸杳杳的臉不知道怎地,騰地有一些發熱。

“才沒有。我也很自私的。如果真的有妖怪傷害我的家人,可能我會選擇家人。”

“這是自然。人之常情。傻丫頭。”

“你才傻,我這麼聰明。”

“是,杳杳,你最聰明瞭。”

陸杳杳……

兩人進入11棟,陸杳杳就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好像被人在注視著,耳邊似乎太多聲音在竊竊私語。

“就是她了嗎?她看起來好漂亮。”

“我好喜歡她,她給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們要相信墨墨的眼光,他的眼光向來是最好的。”

陸杳杳猛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怎麼了?杳杳?”

“你的同類是不是在看著我?而且還在說話?就像我以前去泓駿一樣。”

陸杳杳突然反應過來:“鴻駿裡很多員工是不是都是你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