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時間,火車已經駛入黑夜,午夜的火車依舊熱鬧,火車頂上,火車窗外,火車內,盡是一片燈紅酒綠。

“雨姐,我知道為啥你說睡不了好覺了。”

“尼瑪的,這些哥們真能鬧騰啊,不愧是世界大國,夜生活絕對是頂級的。”姜楠聽著頭頂車皮發出的踢踏聲抱怨道。

“要不咱們也出去瞧瞧?”夜雨眨著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躺床鋪上的姜楠。

“啊,算了吧,雨姐我已經困不行了。”姜楠要死不活地說道。

“走吧!”說罷,夜雨拉著姜楠的手從車窗跳上了車頂。

車頂上,不少男男女女牽著手靠坐在一起,一同迎著晚風聊著天,談著明天談著未來,談著不久後的幸福。

夜雨和姜楠好不容易才找著一個空閒處坐了下去。

吹著涼風,姜楠的睡意也漸漸一掃而盡。

“雨姐,你說他們的未來能如他們所願嗎?”姜楠望著一旁的夜雨。

“不能。”夜雨輕輕答道。

“我靠,這麼肯定的嗎?”姜楠疑惑道。

“當然。”

“為啥啊?”

“因為人是永遠也無法到達他們理想的彼岸的,理想總是完美的,而現實總是有缺漏的。”

“那多麼可悲啊,人永遠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姜楠感嘆道。

“不,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認為人類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生物,他們向死而生,他們是一首首勇氣的讚歌,比如你後面那位僧人。”說罷,姜楠扭頭往後望去。

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僧人懸浮在空中,雙眼緊閉、雙手合十。

“他們,被人類稱為苦行僧,儘管只有凡人之軀,卻鍛造出了堪比神靈的精神力量。”

“堪比神靈的精神力量?那是什麼啊。”姜楠不解地問道。

“大概十多年前,我在印度曾經遇上過一名苦行僧,他的目的地是新德里。”夜雨說道。

“但此時的他已經一週沒有攝入食物,所以他打算表演才藝以賺取一定的錢財和食物。”

“然後呢?”

“然後他就在印度的街上開始表演才藝了,先是展示漂浮術。”

“但收效見微,並沒有多少人對僧人的表演感興趣,漂浮術在印度已經是隨處可見的街頭表演了,其中的門道大家都心知肚明。”夜雨說道。

然後你看,說罷夜雨用手在姜楠眼前飛舞了幾下。姜楠眼前立刻呈現出了一副動態畫面。

畫面裡一個僧人正在閉著雙眼懸浮在空中,而有幾個手持玻璃瓶的街頭混混正走向僧人,開頭的那個黝黑面板的黃毛喊話到:“喂,老頭,你知不知道在這賣藝是得收保護費的啊。”

僧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看著他道:“你好,我不會在這太久時間的,一會就走。”

黃毛不依不饒地說道:“那可不行,只要你來了這就得交保護費。”

“可是施主,我實在沒有能夠給你的東西,我身上也就還剩披著的這層袈裟。”僧人低頭說道。

“哈哈哈,行啊老頭,就這袈裟吧,你脫了給我們,我們就讓你繼續在這掛著。”黃毛笑著說。

“施主,不要欺人太甚,我本無心與你做纏鬥。”

“喲,那就是不願意咯,不願意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於是,黃毛指揮著其他幾個手下圍住僧人,然後他上手去扒扯僧人的袈裟。

只見僧人死死護著身上的袈裟,不管黃毛和幾個手下怎樣捶打僧人,僧人依然紋絲不動。

黃毛見他們幾人沒法拉扯開僧人的袈裟,抱怨道:“我靠,你tmd真是根鐵樁子,不識好歹的老東西,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