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

即便周圍有人瞧見他們摟抱也無妨,他們二人為防高允的人,一直都戴著斗笠。

可顧舊身量纖纖,穿著那月白的紗衣,幾條玉佩纓子滑落下來時,好看的讓齊倒又移不開眼了。

他手往下移,偷偷地捏了一把,誰也看不著。

顧舊的斗笠紗簾忽地被他溫熱氣息吹起。

看得出來,齊倒這小動作可把他嚇得不輕了。

齊倒笑了一聲兒,順著簾子的縫隙,往裡偷摸瞧了一眼,見一雙如霧的桃花眼也捲起笑意,含情注視著他。

身後呦野居里的吵鬧和罵聲都像不存在了,他們彷彿只有彼此。

可一陣極熟悉的聲音,又把他的注意,重新吸引回呦野居中。

“你們春風十里的在這兒搗亂,敗壞的是你們自家生意!春風十里的娼姐兒都這麼下流,誰還願意花錢給你們!簡直噁心!”

“我們才不怕,你們晚上也來搗亂,我們歡迎,咱都別做生意了!”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就靜了下來。

那幾個煙花女本就仗著自己是女子,又欺負鹿鳴笨嘴拙舌,所以才敢上門。

誰知這邊突然有個牙尖嘴利的小哥,居然還挺清秀漂亮,前陣子可沒見過他。

那娼姐兒的頭兒叫桃風姑娘,頭上插上紅黃綠三朵大花。

她擺著胯便上前,繞著那小哥轉了幾圈,淫笑著上下打量。

“呦,這位小哥兒,瞧著不像這店裡的小廝,你是這鹿老闆什麼人吶?該不會……”

她以為是遠方親戚,可話才說一半,就被打斷了。

“我是他的男人啊!怎麼?你有意見?”

這話音一落,整個呦野居上上下下幾百人,包括鹿鳴本人都伸長了脖子瞧著他。

???

顧舊伸出白皙指節,從簾子裡掀起一角看過去,發現果然是他們家缺心眼兒的袁水。

他當即在簾子裡閉了閉眼,把頭低下了。

他對不起袁水娘,把孩子帶溝裡了!

鹿鳴傻在原地,好像魂兒都跑沒了似的,估計現在哪怕是有個魔君出現在眼前,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在顧舊身後的千江卻一步跨出去,薅上袁水,錘了這小子的腦袋。

“他不是那個意思,渾說的,我弟弟自小兒腦袋就燒壞了,哎呀!”

千江一邊說一邊哭,好像還蠻有信服度的,反正周邊兒的人很快兒沒再注意這茬。

那桃風姑娘卻又打量了幾下袁水,想著今日鬧事也沒什麼結果,倒是這小哥兒,很缺男人疼的樣子。

“哎?你這傻弟弟,放在呦野居也是個禍害累贅,給我可好?我們恰好缺個小倌兒,調教調教,我保證他是個紅人兒!”

袁水一下子要瘋了,好像無比癲狂地紅了眼,不停搖著腦袋,道:“你說什麼?”

桃風:“怎的了?裝什麼?方才是誰說自己是鹿老闆的男人了?現在又一副正經做派了……”

袁水越來越激動 渾身抖如篩糠,“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就拈起手邊筷子籠裡的筷子,指力一搓,衝著那桃風的嘴飛過去。

又穩又準,幾乎不等任何人看見那筷子,桃風嘴邊兒甚至還帶著淫笑,就覺得自己唇角驟然一痛!

這飛鏢似的筷子齊倒是能瞧見的,他頓時眉心一跳。

袁水這明顯是失魂症的表現,下手沒個輕重,一句話就能要人命!

這要是真把桃風弄死,袁水背了人命,鹿鳴這店也別開了。

桃風唇邊一點血冒出來,齊倒瞬步過去,卻知自己八成是趕不及了。

這該怎麼辦?

誰知,就在桃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