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也要承受凌遲之刑!

小福星的四肢被捆在一個大板凳上,黑黑的皮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它最精明,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就拼命折騰,吱哇亂叫。

“呵,一隻畜生,也敢損害龍體,讓天下人都沒了主心骨,將你凌遲了都是輕的!”

說著,旁邊那櫃子手便咔哧咔哧磨刀,磨得越來越快。

雪亮的刀光反射月光的白,照在小福星琥珀色的眼睛裡。

貓都流眼淚了。

“快動手啊!”那老太監東生道,“這貓肉剌得快,一刻鐘,咱家就要給太后呈過去!”

劊子手一抹那刀身,渾厚嗓音道:“是!”

說完,就對著那小福星斬下一刀,先對準了它的貓耳朵!

小福星“啊”一聲,叫得無比淒厲,拼命掙扎在繩索之中。

咔嚓,那小刀兒一落。

砰一聲,小福星居然炸開了!

周圍繚繞著濃濃的黑氣。

待黑氣全都散去了,那老太監和劊子手,以及慎刑司一圈兒的宮人,都黑著臉,愣住了!

東生抹了一把臉,看著自己手上的黑,聞了聞,“居然是墨??”

這貓……竟是墨做的?

再瞧那綁在凳子上的貓,那哪裡是貓?

不過是一副黑色的紙皮子!

東生揪起那紙皮子,往底下一摔,虛了下眼睛,黑著臉道:“這該死的妖道,是他搞的鬼!”

那旁邊一身臭墨的劊子手嚇傻了,他幹這麼長時間殺人的活兒,還沒見過這麼邪門的玩意兒。

居然是紙糊墨畫的貓!

*

“真沒想到,你還會扎紙活兒……”顧舊看著小福星眼睛裡傳來的畫面道。

“嗯,可不嘛!我還是宗門大比之中,全仙門扎紙活兒花圈大比第一名呢!”

齊倒挺自豪得摸了一把旁邊小福星的腦袋,“不過,我用了小福星一縷神識,所以,咬高允的好事,還是小福星自己乾的!”

小福星張口就咬住了齊倒的手,極怨懟地看著他,尾巴都豎直了,呲著毛。

顧舊趕忙把貓抄過來,放在自己外衣裡頭裹著,低聲對貓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剛才挨刀嚇壞了,委屈了,回頭給你做好吃的!”

方才經歷的即將被凌遲的事,小福星可是身臨其境的。

齊倒也是很缺德了。

此時,只見大牢守衛正在換班,那幾人困得只能借喝酒提神兒。

不過,因為高允受傷,果然被抽調了一半人手過去護駕。

這幾個守衛拿著高允被貓咬的事當談資呢。

“哎呦,皇后娘娘的臉都讓太后給抽腫了,你說那貓是個邪貓,皇后能怎麼護駕?”

“徐大將軍急了,進宮和太后吵翻了天,自己女兒被欺負了不幹。孃家有兵權就是硬氣哈。”

“來來來,哥兒幾個走一杯!咱們不用去宮裡值守就是萬幸,這兒多舒坦呢!”

“對,咱們比將軍一家子和郡主都舒坦,哈哈哈哈。”

說話間,齊倒便想上前去,把幾名守衛都迷暈了。

誰知,他剛準備上前去,卻被人抻了一下。

抻得他猛然往後一錯,差點兒栽下去。

他扁扁嘴,看著顧舊道:“你看我看得這麼緊幹什麼?讓你拴狗呢?”

顧舊最近一直拴著他,除了昨晚讓齊倒折騰得失去神智,才被解開一下,讓齊倒能去買個菜。

齊倒不懂了,明明法戒和這繩子一個作用,姓顧的還有必要拴繩子嗎?

可顧舊不打算解釋,只是指了指前面,讓他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