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時都有人替她出頭吧,這次是司喬幫了她,上次是jay,如果還有下次呢?

會有誰來幫她呢?

住在那男人的隔壁,就如同在自己身邊安裝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碰到。

她總不可能找個保鏢來保護自己吧,這也太荒唐了吧。

聆音出神的想著,不自覺的,手上的力氣沒收住,用力的按壓在司喬的傷口,疼得他倒吸冷氣。

他也沒阻止,就這麼硬生生的忍著。

等聆音發覺,就看到自己把人弄的眼淚都出來了,頓時手忙腳亂的道歉,“對不起啊,我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實在抱歉。”

“不用道歉,聆音老師,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上樓去休息吧,我自己處理好就可以。”

“你自己能處理好嗎?”

擔心自己再給人弄疼了,聆音把棉籤放下站起身來。

“可以的!這點小傷而已,對我就是家常便飯了,沒問題。”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或者敲門就行,二樓最右邊有一間客房,裡面床鋪都整理好了,你直接去睡就好。”

“好,聆音老師晚安。”

“晚安。”

三步一回頭,聆音上樓梯還不忘回頭看看。

等人回到房間,司喬這才安心處理傷口。

客廳裡也沒人了,他這才露出本性,齜牙咧嘴的給自己上藥。

一邊上藥,一邊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的。

“好你個傅容笙,這筆賬我記著了!”

那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嫉妒他這張臉長得帥,又年輕,專門打臉。

太可惡了!

處理好傷口,司喬也捂著屁股上樓了。

這邊的別墅裡,三人都已經進入睡眠,可是隔壁那棟別墅,到了深夜還是燈火通明。

傅容笙坐在地上,神色鬱郁,眸中滿是戾氣,屋中的氣氛也壓抑的可怕。

他急需要酒精和香菸麻痺自己,過去那種痛苦再次襲來。

跌進深淵,再次遇到光芒,可是追逐光芒的過程卻是如此艱難。

一想到她對外人如此的維護,對自己那麼的冷漠,此時心中的怒火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不斷的往外奔騰。

他的女人,竟然絲毫不記得他。

這讓人無比的受挫。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那會兒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壓抑自己心上的怒氣,沒有當場打人。他本來就是個陰狠的性子,只是遇到聆音以後才有了正常人的情緒變化。

“啊……”

別墅裡發出一聲尖叫聲,一大早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傅臻半眯著眼睛下樓,不料看到腫成豬頭的司喬,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