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牛,有使不完的勁,怎麼今天就跟剛生完孩子的小媳婦似的,虛弱至極啊。

“喝水,吃午餐肉,休息一會再走,不著急。”蕭瑟找了塊光滑的石頭讓張雲山坐下休息,“晚上之前到村裡就行,不趕趟的,你吃完再睡一會。”

張雲山也是控制不住自已,吃完還真的發睏。

“老大,我是不是中邪了?”

“沒,絕對沒!”蕭瑟義正言辭,“沒有的事,你只是累了,休息個兩天就好了,不信你等著試試。”

兩人到村裡在村長家住了三天,張雲山吃了睡睡了吃,然後終於恢復了。

從那以後,張雲山一直都以為自已身子變弱,再也不敢爬山越嶺了。

蕭瑟:爬一次山失血一兩斤,能不留下陰影嘛。

張雲山吃睡長的時候,蕭瑟沒閒著,找到曉薇奶奶本家後人打聽訊息。

曉薇奶奶戶口本上叫韓雨落,父母早就不在了,叔叔家的兒子韓洞六十多了,沒娶媳婦沒後人,是韓家唯一的後人。

蕭瑟來到破舊宅子裡,韓洞剛放羊回來,蕭瑟講了來意,韓洞把養趕進羊圈讓蕭瑟進屋坐。

“姐姐死了?哎,也是可憐的人吶。”

然後韓洞說起了他知道的。

“那些年村裡收成不好,大伯和大娘就投奔大娘家的一個親戚,聽說是城裡,有吃的。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回來了,帶回來不少白米還有鹹肉,讓我們家度過了那段饑荒。

他們還帶回一個嬰兒,就是我姐。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米肉是大娘孃家人給的,孩子也是孃家人給介紹抱養的,都沒多想。

直到我姐十五六歲時,大伯大娘家來了一個陌生人,陌生人走後,大伯大娘連夜給我姐送走了,他們回來了就說我姐嫁人了,我們都奇怪,怎麼說嫁人就嫁人,不過大伯也不說什麼。

我們也不好刨根問底,就私下裡說,肯定是當年抱養我姐的時候說好的,到了年齡要送回去,不然哪能說結婚就結婚,不是太草率了麼。

從那天起,大伯大娘就變了人似的,也不說話,神神秘秘的,我們以為他們是想我姐了,都勸過。”

韓洞嘆了口氣,神色黯然,過了好一會才接著說,“突然一天早上,大伯大娘就在自已房子前的樹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