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異常的尷尬，黃佳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繼續祈求。
蕭瑟清清嗓子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愛孩子是一個父親基本的本能，不過，自已也有很強的求生欲，這是作為人的本能。
不衝突，不衝突。”
黃佳嗯了一聲，下定決心，“我說，我全說。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會為三十萬幹出那種事了。”
“三十萬，三十年前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別說只是提供新生兒的資訊，就是親自偷一個小孩出去賣掉也拿不到那麼多錢吧。”
蕭瑟見過三十年前販賣兒童的交易，幾百到幾千，最多的幾萬塊，三十萬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三十年前的房價，禾城是一千左右，現在均價兩萬。
如此比例，那時候的三十萬，放到現在就是六百萬，不，還要多，畢竟現在百萬富翁很多，而三十年前百萬就是現在的億萬那麼稀少。
“是我太貪婪，我發誓，從那以後絕對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可是沒想到.....”
蕭瑟冷笑，“沒想到報復來的那麼快是吧，你倒是幸運，另一個同名同姓的黃佳替你擋了，不過你反應倒是快，消失的真及時。”
“其實我很早就有不祥的預感，只是真的鬼迷心竅，為了三十萬鋌而走險。”
蕭瑟沒問，黃佳把事情全都說了。
“找我的人一開始給我十萬，讓我把每個新生兒的資訊第一時間告訴他。
也不是所有，是父母很高大強壯的那種。
在我們醫院生孩子的，資訊都會提前轉到我們產科，看到比較突出的我就會給那人說。
其實符合他要求的很少，直到那對雙胞胎，他終於滿意，於是我就提前安排好給那對雙胞胎接生，孩子一出生我就給他打電話，剩下的事不需要我參與，孩子被搶後我收到了二十萬尾款。
不過我一直提心吊膽，那三十萬也沒敢動。”
“為什麼？”
蕭瑟調查下來，那些醫生拿了錢就算不是炫耀的消費也是偷偷的改善生活條件，有的買房有的花錢給兒女安排工作。
反正突發橫財沒幾個忍住不花的。
“那個人讓我不舒服。”
“啥意思？”
賣孩子的事都幹了，也沒看你不舒服，給你錢的人你說讓你不舒服，這邏輯...蕭瑟忍住動手的衝動，示意他趕緊講。
“那人每次都把自已包裹很嚴實，可是那眼睛，我只見過一次，真的很恐怖。”黃佳打了個冷戰。
“仔細說。”蕭瑟知道那個組織裡肯定不止有人，既然有煙，那會不會有別的呢。
“說不好，就一次，我看到他眼睛是紅色的，對視一下我汗毛都倒豎起來了，要不是三十萬太誘人，我絕對不和他打交道。”
蕭瑟有點失望，“紅色眼睛，你會不會看錯了？不少人戴的眼鏡，燈光下還是藍色的呢。”
黃佳搖頭，“不會的，那是午後，他也沒戴眼鏡，而且他身上有種死人的氣息。”
“死人的氣息？”
“對，我在醫院工作，我知道死人的氣息是什麼，那是多少香水都遮不住的。”黃佳空洞的回想那種氣息，“冰冷，靠近後神經都在恐懼的寒意，還有那聞不到但是又存在的屍氣。蛆蟲啃噬骨頭一樣的，我從頭到腳都在發抖。”
好傢伙，房間裡氣溫都跟著黃佳的語氣冷了下去，蕭瑟都忍不住的摸摸胳膊。
雖然蕭瑟覺得黃佳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他不信黃佳有看出對方不是人的本事。
黃佳在說謊，還是他感覺靈敏？
“既然那人見過你，那怎麼可能殺錯人呢？”蕭瑟摸摸下巴。
“兇手和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