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紅著眼圈看了一眼在座的人,他們眼裡更多的不是同情而是嘲諷。

劉昀更是小人得志一般嘴角都快翹上了天。

蘇淺很想將手中的紅酒全潑到劉昀的臉上,可理智在這一刻佔了上風。

作為一個小總監,她這麼做非但不會對劉昀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極其被動甚至被開除的局面。

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將紅酒輕輕放到桌面上,衝著在座的各位彎腰鞠了一躬。

“抱歉影響到各位就餐了。”

那一刻是屈辱的,可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凌力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他的骨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

一直忍到蘇淺被關在門外他才嘴角掛著淡笑起身舉起酒杯看向劉昀:“劉總識大體,懂得替下屬擔責,是個難得的好領導,我敬你一杯。”

被他這麼一捧,劉昀趕忙壓低了杯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此時的她完全沒了在蘇淺面前的威嚴,她彎腰曲背、極盡諂媚,完全是另一副嘴臉。

凌力的態度讓包廂裡又恢復了熱鬧,大家吃吃喝喝聊得很是開心。

吃到一半的時候楚河給他發資訊。

楚河:【蘇總監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凌力:【跟著她,別被她發現。】

凌力眼神陰鷙地盯著對面與其他人相談甚歡的劉昀,手指無意識地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桌面。

剛好身旁的服務員在替他倒酒,見了他的手勢便不停地加,最後杯子已經滿口了。

“抱歉領導,已經不能再加了。”

凌力側頭,眼中的寒光沒來得及收回,驚地服務員手都跟著抖。

剛剛蘇淺被罵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凌力看了眼杯中酒,小心翼翼地端著它站了起來。

“抱歉各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杯酒我幹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凌力已經將空酒杯放回桌上,他抓起手機奪門而出,樣子看起來很是著急。

【她在哪?】

【酒吧。】

楚河將定位發給了凌力,半個小時後他便趕了過去。

許是因為太過熟悉,他一眼便瞥見了吧檯角落那抹落寞的身影。

“一個人?”

蘇淺微微側目,一個穿著誇張的普信男站在她面前衝著她笑。

蘇淺扭過頭去不願理他。

“給她來一杯‘教父‘算我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伸手就要去搭蘇淺的肩膀。

“哎呦!疼疼疼!”

他連蘇淺的衣服都沒碰到手指頭就差點被凌力給生生掰斷。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人,你先把我手放開。”

“滾!”凌力將他使勁一推,男人趔趄了一下轉身就消失在黑暗的轉角。

蘇淺似乎對“滾”字產生了應激反應,一聽這字哇地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覺得自己委屈到不行。

這酒吧是個靜吧,她一哭全酒吧的人都朝開始投訴。

酒吧老闆無奈地走過去跟凌力道歉:“不好意思您能勸勸您的女朋友嗎,她這麼哭下去我這生意沒法做了呀。”

“你剛說什麼?”

“我生意沒法做了。”

“上一句。”

“勸勸您女朋友。”

凌力愉悅地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放到了吧檯檯面上:“今晚我包場了。”

“這……我也不能把在場的客人趕走不是。”

凌力又掏出一張卡:“我給你雙倍的錢,其他事情你自己解決。”

老闆一看這架勢什麼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