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六的。真是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我全都能聽見。”
蘇淺以為自己是在心裡罵他卻沒想到被他一字不落聽了去。
她忽然有一種被人扒光了給他看的感覺。
“我今天幫了你，你還這麼報答我，真是讓人心寒啊。”
凌力重新買了根冰淇淋，特意跟店員又多要了一個甜筒。
他將甜筒往冰淇淋上一扣再一轉，頓時出現了兩個只有少量冰淇淋的甜筒。
“給，還你。”他將兩個甜筒都舉到了蘇淺面前。
蘇淺喜出望外，急忙接了過去，心滿意足吃了幾口之後她衝著凌力露出了諂媚的笑。
“我老闆就是大度。”
“真應該把你這副嘴臉拍下來，剛剛還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凌力說話間已經調出相機對準了她。
蘇淺心情好，還在鏡頭前衝著他笑。
在霓虹閃爍的黑夜裡，蘇淺的笑像是一道強光照亮了凌力的心。
他舉著手機呆愣了幾秒，又小心翼翼地將照片存好。
“其實我知道你今天這麼對我是為了我好，你是想避嫌，讓大家不要對我有偏見。”
蘇淺走在前面，凌力踩著她的影子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
“可是，就當下那一瞬間還是挺讓人難受的。就有一種無力感你能懂嗎？明明是我拼了命努力換來的，可最後他們都只覺得我是靠臉靠床上功夫。”
說著說著，蘇淺的心底再次湧起一陣悲傷。
凌力依舊快走了幾步與她貼近了些。
“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想得到什麼就努力去爭取。雖然大家會對你有誤解，會讓你傷心，但是我……”他本想說我會一直在你身後做你堅強的後盾，可想想又覺得太油膩了。
“你什麼？”蘇淺心中竟還有了一點小期待。
“我覺得以你的三分鐘記憶能力，他們傷不到你，畢竟傻人更快樂。”
“……果然從你嘴裡就聽不到什麼暖心的好話。”
蘇淺嘴上這麼說著卻故意放慢了腳步，他們並著肩安靜地走了許久。
沒有話題也沒有覺得有多尷尬。
晚風微涼，蘇淺感到今天的天氣格外令人舒爽。
“明天早上我……”蘇淺剛說了個話頭凌力的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他看著手機螢幕眉心微蹙。
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蘇淺自覺地退遠了些，她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是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幾分鐘後，凌力掛了電話匆匆攔了輛路邊的計程車又朝她招手。
他幫她開車門，用手護在門框上表情極其嚴肅。
“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