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這份週年禮物,親愛的弟弟你可喜歡?”凌琳手指隨意地輕挑了下額前的劉海,她在故意挑釁凌力。
“難得你叫我一聲弟弟。”今天這種日子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必須要忍住。
“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可以走了。”
凌琳卻更加得意:“我得看到最後啊,怎麼能錯過最精彩的部分。你放心,到時候要是沒人鼓掌,我第一個帶頭捧你的場。”
凌力輕嗤一聲:“那就看看我們兩個今天誰會笑到最後。”
凌琳不以為意地走回會場,蘇淺看著眼前水火不相容的姐弟倆,滿腦子問號。
“你們家兄弟姐妹之間的關係,跟普通人有點不太一樣。”蘇淺沒好意思說得太直接。
凌力有些煩躁地抽出一根菸,又想起蘇淺還在身旁,他又將煙塞回了煙盒。
“我跟她同父異母,跟宋今禾同母異父。我們家關係複雜,以後有時間再跟你說吧。”他們家的事情要是真的說起來,三天三夜都不夠說的,而且,劇情很狗血。
“啊......”蘇淺拉長了語調緩慢點了點頭,她一時間還真的有點轉不過來這個關係。
果然人要多睡覺,她現在反應遲緩,連反射弧都拉長了許多。
兩個人等電梯的功夫,凌力一直在打電話找能臨時趕製出來的合作方,蘇淺無意間地一瞥突然想到了解決辦法。
“我有辦法了。”蘇淺緊握了一下凌力的手,“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不等凌力說話她便跑遠了。
凌琳看見淡定自若走回來的凌力明顯有些意外。
凌力故意坐到了凌琳身旁:“有沒有覺得很失落?”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裝鎮定,現在這個時間工廠都下班了,你想要讓人手鑿恐怕也趕不及祝酒儀式了吧。”凌琳可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否則她也不會選擇去破壞冰雕。
“拭目以待。”
凌力雖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他頻頻看錶,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再慢一些,好給蘇淺更多的時間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臨近祝酒環節,凌力心不在焉地坐在臺下,蘇淺一直沒有訊息,也不知道她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藉口去衛生間跑去了後臺,蘇淺這會兒正拉了幾個酒店員工跟她熱火朝天地忙活著壘香檳塔。
重新做冰雕肯定來不及,但做一個香檳塔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了,這個相較於冰雕來說驚喜感跟儀式感都相對有些打折,但她還有一個秘密武器。
看著凌力沒有打擾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20分鐘後,主持人開始在臺上Q祝酒的流程,她讓大家一起斟滿酒,引導領導們在臺上站定。
一切準備就緒,燈光師按照蘇淺剛跟他溝通好的需求關閉了所有的燈。
黑暗中,音樂響起,原禾地產20年的發展歷程如一幅畫卷鋪展開來,過去的影像資料加上老員工的採訪畫面,片子播放的過程中很多人都被感動到,在臺下默默地流淚。
這個片子本來是打算作為品牌年終宣傳片到時候放在企業官網上的,沒想到這會兒派上了大用處。
凌宏升看著片子也抹了下眼睛,對他來說,這裡是凌家的起點,從這裡開始淩氏才多行業領域發展成瞭如今的模樣。
這些珍貴的畫面裹挾著回憶,讓凌宏升無限感慨。
一束追光打在凌宏升的身上,大家都看見了他微紅的眼眶。
蘇淺瞅準時機讓人推上了蛋糕跟香檳塔,在音樂聲、現場的掌聲中凌宏升吹滅了蠟燭。
一瞬間場內恢復了明亮,大家舉起酒杯期待明年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