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冥露重霜風號,聲悲色慘侵徵袍。據鞍顧盼度沙磧,縱橫白骨餘殘燒。”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雙方從日出殺到日落,再由日落殺到日出。屍骨如山,血流成河,戰場隨處可見斷臂殘軀。
在檮杌旗以及《無衣》的加持之下,雙方依舊勢均力敵,悍不畏死,奮勇殺敵,雙方傷亡人數都超過了半數,雙方依然沒有崩潰的跡象。
此時烏雲密佈,一股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戰場,戰場之上再無他聲,只剩下金屬碰撞聲與屍體倒下的沉悶聲。
前段時間那場大戰已然耗盡兩人真氣,現在兩人只能憑藉著武藝和氣力拼殺。
九方浩川以及媸陽兩人也都接近力竭,兩人喘著粗氣,皆怒目相視。
此時,一場暴雨落下,伴隨著電閃雷鳴,傾盆的大雨沖刷在戰場之上,為戰場再添一幕悲涼。
“九方浩川,你不死就是以後天下的皇帝,值得嗎?”媸陽問道。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應不應該!稱帝非孤願,但願四海平。”九方浩川回道。
“真是愚蠢!”媸陽不屑道。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小人亦有所為,亦有所不為。然君子之所為者,乃天降之大任也,小人之所為者,唯己利是圖耳。孤貴為皇室嫡長子,自當揹負皇朝興衰,百姓苦樂,國土失得,爾等邊陲小國,雖有圖大國之志,卻無我大之仁心,總歸只是蠻夷罷了。”九方浩川義憤填膺道。
“好好好,這是你逼本王的。”
媸陽大怒,驅著食鐵獸來到檮杌旗旁,劃破手掌,手掌緊握檮杌旗。
忽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烏雲聚頂,一股磅礴的煞氣如潮水般湧入其身,媸陽全身幽紫,雙眼透出幽紫色的火焰,進而至全身都冒出幽紫色冥光。
“這招本來是留給你父皇的,看來只好讓你先享受了!”
“戰神降臨!”
一股來自地底深處的恐怖威壓瞬間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動作,一個巨大的虛影從地底冒出,化成那一尊披靡天下之戰神刑天。
“吾之信徒,喚吾何事?”刑天虛影問道。
“請戰神助本王斬殺眼前之人。”媸陽道。
“可!”戰神回道。
話語剛落,那虛影便融入了媸陽體內,媸陽再一睜眼,眼中便戰意洶洶,是那種敢於對抗天地,對抗宿命之戰意。
“數千年前,天帝為吞併我族步步緊逼,將我族從廣袤肥沃之地趕往了荒涼之地,還不知足,居然還御駕親征,誓要收服我族,然我戰神一族不願屈居人下,只願自由自在於廣袤天地間,遂與之大戰,吾二人從天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天上;從西南打到中原,又從中原打到東南,殺聲震天,飛砂走石,煙塵遍地。是吾太過心急,一味的進攻,忘記了防守,被天帝回身,斬掉了頭顱。吾為戰神,沒了頭顱又如何,吾亦可以乳為目,以臍為口,還能與之一戰,誰之天帝居然叫來巫師,用秘法將吾封與地下,不見天日。吾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故將一縷戰魂藏於檮杌旗中,望後人能夠讓吾重見天日。”一陣不屬於媸陽的聲音從媸陽的口中緩緩而出,這便是戰神的聲音。
“吾入此人身中,觀其記憶,這一族與吾戰神一族何其相似,一樣被趕至邊陲,一樣的奮起反抗,只為奪回那原本屬於他們的土地,有何錯?今日吾便助他,奪回一切。”戰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錯了,一開始便錯了!孤曾細讀史書,縱觀古今,只有天下一統才能夠沒有兵災天帝為了天下為了百姓再無兵禍,才起義軍一統天下。天帝治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大道之行,天下大同,這也是孤的理想。”九方浩川回應道。
“好一個大道之行,天下大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