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震驚。

“吾等攻下慕容氏用了五日,如若那馬譽從吾等一離開天水城後便起兵造反,五日時間足夠其拿下涼州全境。”九方星辰眉頭緊鎖道。

“是末將監管不力,釀下如此大禍,還望殿下責罰。”姜博嶽單膝跪地道。

“不怪你,是孤令你率軍一同追擊西羌逃軍,才讓賊子有機可乘。孤千算萬算,竟漏算天水城中的變故。”九方星辰懊惱道。

“那是殿下信任末將。”姜博嶽道。

“現如今回軍天水城定會落入馬譽賊子的圈套之中,西羌三族皆在北,如若向北定是孤軍深入,到時孤立無援,實為不智,如今之法只能向南與我大哥匯合,先破犬戎,合兵一處,再圖涼州。”九方星辰道。

“現如今只好如此了,那這些慕容氏該如何處理?”姜博嶽道。

九方星辰面露狠厲之色,道:“這些慕容氏留著也只是禍害。”

“殿下率軍先行,這些慕容族人交於末將。”姜博嶽連忙接過話道。

九方星辰轉過頭看了一眼姜博嶽。

“末將丟了涼州,也是罪孽深重,再背些罵名又如何。”姜博嶽道。

“別的孤不敢向你保證,但能保你後半生無性命之憂,衣錦還鄉。”九方星辰道。

“有殿下這句話就足夠了,請殿下先行,末將隨後就至。”姜博嶽道。

九方星辰率軍先行離開,獨剩姜博嶽留在原地。

“可有吾兒訊息?”姜博嶽招過兩名心腹,聲音嘶啞問道。

“不曾,但以城中形勢,恐怕少城主凶多吉少啊。”一名心腹說道。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少城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有事,應該早已逃離城中,興許是迷了路,才遲遲沒來與城主匯合。”那一名心腹趕緊搶過話說道。

“我知你們好意,你們也不用安慰我,我姜氏祖輩征戰沙場,能夠戰死沙場也算是我姜氏的宿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姜博嶽轉過臉去,望向天空,眼角不由得流下了一滴珠淚。

過了一會兒,姜博嶽平復了一下心情,臉上的蕭瑟之色瞬間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殺之氣。

慕容氏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帶到了一片空地之上,迎接他們的是一把把磨得閃閃發光的屠刀,在一聲聲哀嚎求饒聲中,全族之人皆被殺盡。

話說兩頭,九方浩川在與九方星辰分別之後,率軍疾行,趕往戰場。

天金城城主淳于風無甚本事,卻尤愛喝酒,時常喝得酩酊大醉,醉臥在床,又尤為貪財,府中寶庫金銀堆積如山,但為人由善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短短十年之內,在毫無任何背景之下,便由一普通校尉升至城主,可想而知此人的能耐。

此時的淳于風臥在案桌之前,獨自享用美酒佳餚。

“報城主,犬戎軍正在大舉進攻城池。”一個聲音在淳于風的門前響起。

淳于風面露慍色,心中十分煩躁。

“攻城就讓他們攻城,就是一蠻族,連攻城雲梯都整不明白,他們拿什麼攻城,我天金城高二十丈,厚三丈,憑他們的本事,攻他個三年都不一定能翹起來我天金城的一塊磚。等我朝援軍一到,前後夾擊,定能全殲了這些蠻夷。我再說一遍,你們只管守城,除非援軍來了,不然不要煩我,再煩我,軍法從事。”淳于風厲聲道。

淳于風說完便又自顧自的飲酒,外面計程車兵見狀也是識趣的離開。

天金城地處邊陲,設有互市,犬戎部眾時常在此與大虞百姓互通有無。

犬戎在此之前幾個月就已派一千名士兵偽裝成商人的樣子潛伏進城,在金錢美酒的操作之下,淳于風沒有深究,在其心中,這些人不過是一些犬戎小販。

犬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