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國邊境。

一個老道士拿著小稻草人唉聲嘆氣,“還是沒勸回來,這怎麼搞?大戰在即,也不知道祭司大人如何應對。”

身後空間被無形的力量輕輕撕裂,一道裂縫浮現。

白衣男子踏破虛空,憑空而出。

男子身著一襲潔白無瑕的長袍,衣袂隨風輕輕搖曳,宛如雲朵般輕盈,又似月光般柔和。

出現男子便是老道士口中心心念唸的祭司。

他的面容清冷,雙眸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又似將一切繁華盡皆淡忘。

一個黑衣人緊隨其後。

老道士恭敬作揖,“祭司大人。”

蕭鏡哲神色淡淡:“算到了?”

“是算到一些,”老道士雙手攏袖,臉上沒半點開心,“但都不是好事,祭司大人,朝內混亂,陛下病重,江雲一死,江家一脈紛紛辭官離京,現下雲恆將軍在火燎城,邊境幾大城被冥界掌司控制,何況神器銀羽再現,怎麼看怎麼算天落國都沒有勝算。”

“嗯,確實。”蕭鏡哲輕笑一聲,眺望遠方。

風沙滾滾。

蕭鏡哲眼睛一沉,視線所及,一座城池出現眼中。

往裡繼續探。

一道道遮蔽外界的陣法、靈器防禦、大修士創造的一方世界,瞬間瓦解破碎。

天城中一片罵聲。

八階以上修士紛紛出現,竟是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客棧中,司清和奚豐默不作聲,但各自都時刻警惕著。

蘇黎瞥了南方一眼,若無其事地說道:“看到了就收了吧,我不會現在就讓它消亡,但能不用我是沒打算要用的,當然這取決於接下來的大戰。”

天城內外再無異樣,只是許多價值連城的陣法靈器淪為一文不值的凡物。

奚豐鬆口氣,轉頭試探性問道:“小姐,都這樣了,咱還要硬槓到底?”

蘇黎看著他,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逃啊。”奚豐眼睛瞥向窗外,“離那個祭司越遠越好。”

“可是我的壽命不夠走太遠了,氣運和功德在殺了李萱萱後已經全部抵消,因果未了,蕭鏡哲不死,我就沒辦法再次借屍還魂。”

奚豐坐在她身旁,仔細想了想,問道:“那如果我們打不過怎麼辦?”

蘇黎笑道:“我必死無疑,你的話,趁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可以琢磨看有沒有自救的法子。”

奚豐轉頭看向司清,小聲道:“勸勸啊。”

司清喝著酒,聳聳肩說道:“沒必要,我打不過就跑,反正蘇黎又不會攔我。”

奚豐長嘆,憋屈道:“我這命苦的一生啊。”

隨後他看向了白澤。

白澤無奈一笑:“怨靈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祭司大人的手下,帶了一點關係的,我死了有的是鬼拉回來。”

“原來你是叛徒,小姐你聽聽,他自己都承認了,不如給我吃了,也好增長實力,為小姐效犬馬之勞。”

白澤立馬遁到蘇黎身後,“主子救我。”

司清愣了一下,他真沒想到白澤還是蘇黎從祭司那裡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