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耕逸坐在馬背上在大街上“嘀嗒嘀嗒”地慢行時,又見到一個小攤檔賣糖葫蘆,賣糖葫蘆的老爺子大喊:“賣糖葫蘆嘍,賣糖葫蘆咯。”有幾個小孩子圍著攤檔,田耕逸下馬,牽著馬走到攤檔面前,等小孩子買完他再買。

“公子要買糖葫蘆嗎?”

“給我兩串吧。”

“好咧,公子是買給夫人的吧。”

田耕逸一聽也不說話,含糊地點了點頭,把錢放進給老爺子的小木箱裡,老爺子用油紙包好遞給田耕逸。

“公子,給。”

田耕逸接過,想去小巷子那邊吃,剛走兩步聽見小巷子那邊傳出打鬥聲。

“哎,哎,公子,公子,過來。”老爺子伸手想拉住田耕逸。

“怎麼回事啊?”田耕逸問。

“副峰那個大弟子天天毆打同門,公子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

“武當山不管嗎?”

“武當山弟子這麼多,哪裡管得過來呢。”

“此等敗類,欺壓同門,武當怎麼不理。”

“公子你有所不知了,武當一向仁慈,只不過這種偷摸事情眾人也不知啊。”

“豈有此理。”田耕逸闊步走去小巷子,老爺子看拉不動他就不拉,口裡仍唸叨:“公子你別摻和了,別摻和了。”田耕逸以前也是挺調皮的,但是從來不用武力欺壓別的妖怪和凡人。他走到小巷子口,只見裡面四、五個牛高馬大的武當弟子圍著一個趴在地面的小弟子拳打腳踢,打完還哈哈大笑吐口水到那個弟子身上。那個弟子衣服滿是腳印,臉向地面,手指還被碾了幾腳。

田耕逸青筋突起,挺身而出,鍾馳萬萬沒有想到這隻花妖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廣場上的比賽被這隻花妖武力碾壓仍讓他心有慼慼。

“田耕逸,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鍾馳把踏在師弟身上的腳收了回來,其他人見狀都退後了一步。

“鍾馳,你愧對武當副峰大弟子這個名號。”田耕逸飛身上前,鍾馳退後一步想逃走。

“想走?”田耕逸一拳打懵了鍾馳,鍾馳頭暈目眩,毫無還手之力,其他人見這隻花妖實力如此強勁,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躲在一旁,最後鍾馳被揍得鼻青臉腫,被其他人拉回了武當,田耕逸本想追上去,後來一看那被打的弟子還趴在地上呢。

田耕逸蹲下來,把那個弟子反過來,那張清秀的臉已經腫了一大半,眼周烏青一片,鼻子流出的血滴到地上已經幹了,這個弟子有點眼熟,田耕逸在腦海裡思索了片刻,一時想不起來,再細細看看他的臉,這個弟子怎麼這麼像李鹽宴!田耕逸一瞬間怒氣更旺,鍾馳這個畜生。

“鹽宴,你醒醒?”田耕逸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他的臉。李鹽宴過了好一會兒,青腫的雙眼才微微睜開,他的嘴唇也破了,他聲音微弱地說:“不用。。。。。。管我。。。。。。。走吧。”

“我先帶你看大夫!”他不知道李鹽宴有無傷及內臟,他把上次比賽贏得的上等靈藥從包袱裡拿出來,撬開李鹽宴的嘴,把護心魄的靈藥送了進去。田耕逸抱起李鹽宴,李鹽宴在他懷裡又昏迷過去了。

田耕逸的馬被老爺子牽好綁在攤檔旁邊,老爺子一看田耕逸抱著小弟子出來,急得團團轉,一臉心疼:“哎呀,這小弟子傷得這麼重,下了這麼狠的手。”

田耕逸抱著李鹽宴上馬,老爺子指明鎮上大夫的醫館方向,田耕逸策馬而去。到了醫館,一位鶴髮雞皮、老態龍鍾的大夫坐堂中幫一個小朋友診斷,輕聲細語哄他張大嘴。

“大夫,救命,救命。”田耕逸未下馬就高聲喊道,拉韁繩勒得手疼,李鹽宴還是沒有醒。

田耕逸下馬,眾人從醫館出來看他懷裡的青年人,又看他的衣服,指著李鹽宴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