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別站在門口說話了。耕逸,我要去客房換一下衣服。”李鹽宴說這話說得自然極了,說完自己輕車熟路走去客房。
陸辰溪的表情反而有點不自然,低頭問:“李鹽宴有自己的房間?”
“靈山多的是客房,李鹽宴偶爾也會來靈山小住幾天,他不打擾到我就行。”
“既然靈山多的是客房,那我也要一間。”
“。。。。。。”田耕逸難以理解他的好勝心。
“我等下見到瑤禾跟他說把東廂收拾出來吧。”
“離你的房間近嗎?”
田耕逸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說:“近,近,近。我去換衣服了,你自便,到處轉轉也行,去大廳喝茶也行。”陸辰溪點了點頭,一步一步走向他,田耕逸面對夕陽,柔和溫暖的光直射眼睛,這光怎麼這麼好看。
“髮髻有點散了。”陸辰溪雙手幫他把那縷頭髮繞在髮髻上。
“不礙事,我要換衣服也會重新梳洗一下。”
“嗯。”陸辰溪回了一個字,田耕逸看到他喉結動了一下,兩人距離近得可以聞到他身上有雪山宮殿點的薰香的味道。
田耕逸覺得自己的臉在燃燒。
“公子,你怎麼還不去換衣服,我都快速地梳洗了一遍。”瑤禾拿著茶壺經過院子,見這兩人還在磨磨嘰嘰的,看不慣溼透的衣服沾在田耕逸身上,順便說一嘴。
陸辰溪的視線立刻落在瑤禾身上,瑤禾渾身一震汗毛豎起,後退了一步,再後退一步,退回大廳。
“要命,這武神比蛟王還要嚇人。”
過了片刻,李鹽宴,瑤禾,陸辰溪,田耕逸都坐在大廳裡喝茶聊天。
田耕逸用一根普通的緞帶扎頭髮,依然颯爽迷人,那支玉簪放在桌子中間。
“陸辰溪,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東海的?”田耕逸覺得與這根玉簪有關。
“是一個小地仙通知我的。”
“小地仙?”他們三人異口同聲說。
“他來到雪山底快暈過去了,神力僅剩一點,雙眼出血,恐怕承受了不少的符咒力量。”
三人想起那個最先流血淚的小地仙,他當時應該沒有吃忘憶丸,矇騙了管家和蛟王,這小地仙倒是有骨氣,但他怎麼會這麼清楚要找銀龍。
“他。。。。。。不用爬山哦?”
“分情況,雪山腳有暗哨。”
“那這支玉簪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它是一件煉成的法器。”
“沒錯,是法器。”
“我驅動不了它,難道它認主人嗎?”
“耕逸,你就是它的主人。”
“在東海我確實驅動不了它。”
陸辰溪這時望著田耕逸,“現在試一試吧。”
田耕逸站了起來,拿起玉簪說了一句:“變。”那玉簪在空中打轉十幾個圈,變成了一把長劍,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玉銀劍,劍柄還有一絲血沁在裡面。
這把劍,他第一次夢見與陸辰溪決鬥,陸辰溪就是拿著這把劍。這把劍吸收了雪山千萬年日月精華,威力自然無窮,若用這把劍使出滄海明月這招,恐怕蛟殿會變成斷垣殘壁。
“收!”一根玉簪靜靜躺在花神的手心。
“陸辰溪,這簪子還給你,君子不奪人所好。”
陸辰溪手掌撐著臉望著田耕逸,這動作和他本人一點都不搭,偏不顯呆滯,看上去玉樹臨風,英氣逼人。
“收吧,你戴這簪子很好看,別三番四次推來推去了,它的主人不要它,它會很傷心的。”
“公子,你戴上確實好看。”瑤禾磕了一顆瓜子,也說了一句。
“瑤禾,幫你公子收著吧。”
瑤禾這次動作很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