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一晃眼大半個月過去了。

顏沫和相柳正式臨朝參與政事,兩人做事從容有度,慢慢贏得了皓翎眾臣子的敬服。

蓐收如今已是百官之首,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一日的午間小憩後,顏沫終於想起了燭九陰這憨貨,便問蓐收他的近況。

“大師兄,你把燭九陰安排在哪了,他有沒有再給你搗亂?可需要我把他收回來,給他安排些事情做做。”

蓐收一本正經地拱手行禮,“殿下放心,我能應付得了。”

問題是回答了,但隻字不提是否要將燭九陰還給顏沫。

顏沫興味地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看向蓐收。

“近日多謝師兄幫我分擔朝事,你辛苦了。你需要什麼賞賜?比如賜個婚?”

蓐收一向淡定的神情似是僵了一瞬。

“多謝殿下費心,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見顏沫像是調侃完了,蓐收見縫插針地彙報了一件正事。

“殿下,西炎那邊傳來訊息,元日時節瑲玹要繼位了。”

顏沫愣了愣,想到了原著中黃帝那老頑童在誰繼位這事上賣了個好大的關子,直到最後才宣佈了國君人選。

顏沫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問了一句,“瑲玹他,一切順利嗎?”

蓐收撿著重點說了幾句,這一世瑲玹沒有選擇娶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鞏固政權,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實打實地打拼出來。

這一路走來,他手上沾了不少鮮血,用鐵血手腕贏得了臣子歸順。

“小夭,瑲玹他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他是天生的帝王之才。”

蓐收說完,自下而上睇了一眼顏沫的神色,卻見她忙不迭地贊同點頭。

“世人只會因為這個君王做了什麼記住他,我聽說瑲玹在推動西炎氏族和中原氏族聯姻,又頒佈了一系列的法條,皆是利國利民。”

蓐收張了張嘴,想說小夭你倒也不必這麼誇瑲玹,西炎畢竟和皓翎是競爭關係。

顏沫像是明白蓐收要說什麼,正色道,“大師兄,若有一日我和瑲玹會走到誰死誰活的那一步。我希望兩國能和平解決,不要起戰事。”

蓐收猛然看向顏沫,就見她聳了聳肩,嬉皮笑臉地用調侃轉移話題。

“沒事,我有上古神器,還有一個為神的夫君,誰能欺負我去。”

把心神不寧的蓐收送走,顏沫走進內殿,窩進相柳懷裡。

相柳放下手中批閱的奏摺,低頭在顏沫發心吻了吻。

“做你想做的,我在。”

顏沫拉過相柳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相柳,你說寶寶來了嗎?”

相柳眸光柔軟,篤定地點頭,“已能感知到寶寶的神識。”

相柳掌心凝起一抹神力,帶著顏沫進入識海。

這一回,兩人在顏沫識海正中的一叢木樨花下看到了一團白雪。

那是一個與相柳本體一模一樣的九頭小海妖。

她通體雪白又隱隱泛著粉,小腦袋上的眼睛是黑曜石般的墨色,彷彿世間的光都匯聚在她眸底。

顏沫怔怔地看了寶寶的神識好一會,冷不丁問道,“所以她出生後也會長這樣?”

相柳點頭,“嗯,怎麼,你不喜歡?”

“倒也不是,我就是有點鬱悶。為什麼寶寶就是你的翻版?跟我一點都不像!敢情我就是借個肚子給你們送貨的?”

相柳:......

說歸說,顏沫還是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摸了摸寶寶的小腦袋。

寶寶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向顏沫。

一時之間,顏沫只覺得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