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舒雲雙眼無力地睜開,腦子裡沒有任何意識。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但卻有種宿命般的熟悉感。

這是哪裡?

她用力地嘗試著運動一下自己的手腳,有知覺,但四肢很虛弱,根本坐不起來。

“陸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我馬上通知少爺”丁兆安排了阿姨照顧她。

陸小姐?少爺?

她茫然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再看向床頭的病歷單,用力地閉著眼睛,卻怎麼也想不起任何事。越想,頭就就像被撕開一樣痛。

丁兆不一會兒就出現在醫院裡。“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陸舒雲一臉陌生地看著丁兆。

主治醫生走過來,拉著丁兆,背對著陸舒雲,低聲說,“陸小姐腦部受到撞擊,損傷了海馬體,腦子裡還有一個小小的血塊,由於撞擊力度過大,一時半會的消散不了,可能對以前的事情失去了記憶。”

“那日後她還能再記起來嗎?”

“陸小姐對以前的記憶大概有種選擇性的遺忘,大概曾經的回憶讓她感覺痛苦吧。當時搶救的時候發現她的求生慾望不太強烈。日後,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情況。積極治療和情緒的穩定,有利於病情的恢復。”

“嗯。”他轉身看了看陸舒雲,心裡開始盤算,打算對她隱瞞起過往。

遠處,病床上,陸舒雲一臉疑惑看著丁兆跟醫生喃喃細語。看見丁兆走過來,問了一句:“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我女朋友,我們一起爬山的時候,你不小心摔了下去,磕到了頭,你不記得了嗎?”丁兆胡亂地編著,打算把記憶植入到她的腦子裡。

“我…不…記得了。”陸舒雲還想嘗試著記起來,頭又開始發麻,生痛。她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不會那麼難受,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她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吧。

但是丁兆摸了摸她的頭,她本能地閃開了。

“可能你還沒有想起來,沒關係,我們聽醫生的,會好的。”

陸舒雲只有相信他。

晚上,她摸到自己的脖子上的一條項鍊。突然又開始頭疼。像是被螞蟻爬上了腦袋一樣,不斷地撕咬著神經。這個項鍊是今天那個人送的嗎。

門吱嘎一聲開了。眼前出現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長身玉立,那份雕刻般的五官中,不難看出眼眸深邃,他慢慢地走近,越近,樣子就越清晰。鼻骨高挺,眉眼冷峭。

陸舒雲心裡一陣發緊,心跳得很厲害,她不禁被眼前這個尊貴無比的男子所震懾,與丁兆不一樣的是,眼前這個人,分明有著不一般的熟悉感與安全感。

她拽緊了被子的一角。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他低沉的聲帶,充滿著磁性。

“你...是?”陸舒雲從甦醒過來至今,都沒有辦法找尋一丁點的記憶。雪白柔弱的臉上,目光茫然,一向櫻桃般粉嫩的嘴唇已經被折磨成了慘白。

丁遠辰心痛地看了看她。“你記不起來了?”嘆了口氣,雙拳緊握。

“我不太記得了,醒了就在這醫院裡。但是,你是誰,你肯定是我認識的人,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她有點著急。腦子就像被炸開一樣難受。

比起今天早上跟她說話的丁兆,她更願意相信現在站在眼前的這個人。

心裡莫名地,泛起一陣陣不知名的酸楚。

丁遠辰看到她眼裡的淚珠。摸了摸她的頭,抱著她安撫著。他朝她不斷地靠近,溫熱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她的脖子上,陸舒雲鬼使神差地沒有像今天早上一樣避開。

他突然吻向她,手輕輕地託著她的後腦勺,越吻越深,雖說現在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平復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