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只有大太太跟丁家大少。陸舒雲坐在車裡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可徐媛心裡還是對她的事有疑問,索性你單刀直入“你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意思呢丁太太?”她不太相信徐媛還記得她。

一旁的丁兆看著面前這張青澀又幹淨精緻的臉愣了。這絕對是他見過為數不多能讓人一下就被吸引注目的美。

“你知道我見過你,在二少立功以後,海城私人醫院豪華單間病房。中間發生過什麼?你沒必要瞞著我,我能查不出來?”

“是這樣的太太,我爸當時在海城工作。我家鄉在這裡,他沒錢供我讀書了,我就回來工作了。”

“你還騙我?”徐媛心想這事定不會這麼簡單。她拽住陸舒雲的衣角。

“媽,算了。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查她幹什麼。”丁兆出於一種保護欲。阻止了徐媛。

“你最好別騙我。”大太太一改往常的慈祥溫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陸舒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低頭坐在車裡,緊張得不斷地整理額前的幾根飄逸的碎髮。

“滾吧。”她便應聲出去。

二太把當年二少跟陸舒雲的事收得很緊,即使別人略知一二,在公司也不敢聲張,尤其是對著大太太,更是隻字不提。

晚上徐媛想著方案陷入了沉思。另一方面卻忍不住不斷地想著陸舒雲的出現究竟和二房那邊有什麼聯絡。難道她是他們派來跟蹤監視自己臥底?但也不犯不著把人安排到這種地方…

忽然間她有了一個想法,既然查不出來,那就把她推出去。

翌日清早,她在設計公司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從早上七點開到九點。曾毅皺著眉頭從會議室走出來,徑直走向陸舒雲:“這個方案我提出過反對意見,他們不接受。等下你便知道了。能拒絕就拒絕吧。”

陸舒雲心裡忐忑。走進了經理辦公室。

“我們即將以丁氏集團名義召開一場釋出會,會上你跟記者坦白,這次事故是因為你的疏忽,衝進工地,破壞了建築的主樑所導致的事故。”

這無疑是把所有的責任都強行地按在她一個人的頭上了!如果追究起來,她還得付上刑事責任。

本來想著受委屈也沒關係,但這妥妥的冤枉,再深究下去,極有可能蹲牢房。

“大太太您好,我嘴笨,沒見過世面,怕是經不住記者的一再追問,不小心說漏嘴,把實情說出。”

啪。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早上的辦公室裡迴響,刺耳而強烈。“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一個不字?馬上給我熟讀這份資料,明天敢說錯一個字,我把你家掀了。”

呵,她根本沒有家。

嘴角紅腫,口腔裡不斷滲出腥味。她揉了揉眼睛,怎麼可能拒絕?

“回答我,明天能不能完成。”

“我會盡量做好的,太太。”

啪。另一邊臉彷彿麻了一樣,陸舒雲再也站不穩,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在她回過神來,想扶著椅子站起來的時候。徐媛想上前一步,丁兆聞聲開啟了門,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住,他雖是一根筋,對母親這般動怒還是有點出乎意料,甚至以為陸舒雲自己摔跤了,打算扶起她。剛一伸手,徐媛就對這陸舒雲大喊:“滾出去。”

陸舒雲沖涼衛生間整理自己的傷口,即使是平時總是被別人踩在腳下,她也不想被任何一個人看到她的狼狽。她心裡有那麼一絲自己都不察覺的怒意,不自覺地手裡把那份資料攥緊。

傍晚八點,她依舊是最後一個人從公司走出來的人。沒想到丁兆在門口等她,遞給了她一個精緻的手帕禮盒。“對不起,我媽今天衝動了,諒解。”

陸舒雲淺淺地道謝。徑直往前走,她並不想跟丁兆有什麼交集,可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