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庭院深鎖,丁府大少奶奶徐媛對著面前下跪求饒的一個女人厲聲道:“陸怡,想不到你這麼賤,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憑你這張有幾分姿色的賤臉,居然敢爬上老爺子的床,真是不想活了!來個人,給我重重地教訓她。”

丁家,海城的壟斷式企業家族。旗下產業遍佈各行各業,在商界獨佔鰲頭,丁氏向來作風獨斷說一不二,無人敢逆。

家風,自然也是森嚴得可怕。

女人聲音嘶啞。

連連求饒,額頭快要磕破。

“大太太息怒,只是個誤會,求求你,給個機會。”

“誤會?你敢說房間裡那個光著身子賤賤地勾/飲老爺子的人不是你?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是鬼?”

陸怡一生端正,做事循規蹈矩,自是安分守己,不敢越矩半分。她20歲便開始在丁府當傭人。

一當就是15年,期間還育有一女,可惜丈夫對她不好,離了,女兒10歲,跟著她住在丁府傭人宿舍。

明明那天晚上她完成工作早就回到宿舍睡下了。怎麼會被大太太抓包?

難道是陸緣?

她有個孿生姐姐,雖說是一樣的五官,但自小媚態百出,長了一張傾國傾城像妖孽一樣的臉,一雙勾魂的杏眼,天生的妖嬈,沒有哪個男人的目光能從她身上移走。

陸怡成年後便進了丁府當傭人,姐姐心高氣傲的必然是不肯寄人籬下,於是便一直跟著母親在外四處打工,按大太太那個晚上的說法,她看到一個很像自己的人,那必定是陸緣,不知怎地,就和老爺子勾搭上了。

儘管只是猜測。可眼下,年邁母親肯定要靠姐姐贍養,陸怡忠厚老實,寧可自己受苦受難,也不可能對大太太說出真相。

“你這個賤人,有何居心。難不成想當三太太?像你這種出身,配嗎?”看著這張五官精緻的臉看起來就讓人想起那個齷蹉的晚上。於是徐媛的大鞭子肆虐地抽在女人的身上,她隱忍地受下了這錐心一般的疼痛。

許是大太太在老爺心中已經失寵多年,偏偏在她生日宴會這天,老爺子藉口有事外出。連她生日也不願施捨一分一秒陪伴。

積怨多了便氣不過,找私家偵探查,不料他老爺子就在房間裡風花雪月。

眼前人像美得勝妖,白皙圓潤的身體上只有一身薄紗吊帶,徐媛看到不禁怒火中燒,身後的的管家在她身邊耳語:“此人是後廚的傭人陸怡。”

“徐媛,別節外生枝。”老爺子冷冷地道,帶著女人走出房門,上了車。

一個星期後,老爺子出國談生意,徐媛趁著這個當兒懲罰這個女人。

夜色黑沉沉的,寂靜陰森。一群人圍著陸怡在大宅裡問罪,領罰。白皙的臉蛋在鞭子下變得血肉模糊。一旁的傭人在每一次的抽打後潑上鹽水。

女人叫苦不迭,卻說不出半個辯解的字眼。

二太太酒局畢,帶著二少路過此地,捂嘴半諷道:“只是普通的露水情緣,怎麼大太太就過不去了啊?”

徐媛更加劍拔弩張,“她不是有個女兒,把她帶來。看這個賤人說不說話,認不認錯。”

說罷一個瘦弱而纖細的女孩不一會兒被帶到面前。

“陸怡,你說不說,怎麼爬上老爺子的床的,用的什麼手段?你再不說,我打的可是你的女兒了。”手上那個大鞭子舉得老高,隨時準備甩下來。

那個只有10歲的女孩子無聲地站在原地,稚嫩的臉蛋上遺傳了媽媽小巧的五官。她不驚不慌,瀑布般的黑髮被隨意挽在腦後,淡靜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懼怕的情緒。

陸怡還是堅定地說不是自己,大可讓宿舍的同事作證。

二太站在原地等著看她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