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事傷害著,上了初中以後,不過是換了一個讓自己受傷的環境,其實也沒什麼改變的,不論是人還是事,只有變本加厲。
其實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很難受,其實我並沒有好起來,他們看到的都只是表面,他們不會明白我為什麼不開心,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眼淚總是莫名其妙地流下來,心裡難過得要死,真的是好無助啊,或許唯有死亡可以解決這一切,我真的好難受,為什麼被傷害的是我,為什麼那些人得不到他們的報應。
我恨他們,恨他們讓我變成這樣,可是恨又有什麼用啊,這樣我難道就會好起來嗎?並不會。他們給我帶來的傷害對我影響好大,他們沒有一點懺悔,他們依舊過著他們的小日子,他們依舊肆無忌憚,為什麼是這樣,我本應是快樂的啊。
好累,好睏,昨天一兩點都還沒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隱隱約約看到有東西在動,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醒來我以為已經很晚了,結果才4點鐘。
現在變得飯吃不好,覺睡不好,什麼都做不好,睡覺總是感覺有人在你身邊,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那種畫面,我不敢想象。做事做著做著腦中一閃而過恐怖的畫面,開始無窮無盡的恐懼,走在路上總是妄想有人傷害自己。
為什麼壞情緒要一直壞下去,我不想再開心不起來,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可是這個世界就是不讓我去做,非要把我逼得死死的才好。我知道自己很差勁,但是不用這樣的去逼我,我還是個人,但卻被生活逼得完全不像人樣,我還要怎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開心快樂起來。
熄燈了,我從隔壁寢室回來,他們劈頭蓋臉來一句,“請你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要面子的小女孩是不會有糖吃的。
我走進去在櫃子裡翻翻找找,拿了圓規,又走了出去。
默默退出了寢室,也退出了他們的世界和人生。
我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就默默走到了荒廢的樓上,站在走廊,扶著瓷磚,吹著風,那天晚上很冷很冷,我還存有最後一點期待,我想著如果他們出來,如果他們來找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從前的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
我站了很久很久,沒有聽見樓下有半點聲響,亦或許他們已經睡熟了。
我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拿出圓規,朝著手臂劃去,鮮血噴湧而出,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我又往小臂上劃了幾下,眼淚默不作聲地流了滿眼,和鮮血一樣止不住。
我走下樓去,我鼓足勇氣用滿是鮮血的手敲開了隔壁寢室的門,微弱地說了一句:“是我,借紙。”
許久,門才被開啟,他們看見我受傷的手和滿地的鮮血慌了神,給我拿來了紙,然後用力地敲我們寢室的門,然後裡面傳來罵聲:“誰啊有病啊! 明天還要上學呢!”
然後開啟門,看見我的手只是愣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然後轉頭回去。“誰啊,大晚上的還睡不睡覺了都兩點了。”
“還不是那人在外面玩自殺。”“要死趕緊去死嘛,打擾別人幹嘛。”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是怎麼止血的,是怎麼冷靜下來的。
那一晚我就感覺自己墮入深淵,沒有人拉我,越來越沉下去,失重的感覺,很冷很孤獨,那天晚上沒有做夢,只看得見一片黑暗,很黑很黑,沒有一點光。
這個世界上,真的很難遇到一個可以分享快樂的人,就是那種不會嫉妒和嘲笑你的人,只是單純因為你高興而高興的人,我沒有責怪誰的離開,我只會認為自己不夠優秀不夠懂事,所以我不快樂,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在織毛衣,建立的時候一針一線,拆除的時候輕輕一拉。
我的不開心你們能懂嗎,我不開心,非常不開心,為什麼就是不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