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 經歷了太多我難以承受的事。我從小就在想, 我為什麼要活著,死後到底會去哪裡? 是輪迴 是天堂地獄 是化為塵土 化作虛無 是我太過脆弱 是我無能
我不無時無刻嚮往著死亡 不管是天堂地獄。我想著無論如何那肯定都比人間美妙無比,我也想象著無數次的自殺 拿刀見血 安眠死亡 跳河跳樓上吊車禍 ,毒藥注射
我更希望我是在意外中身亡 不知不覺 無聲無息。瘋人院或是監獄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是個瘋子我自己知道 我對東西有著偏執 我的思維偏離正常軌道 我又亦或是對這世俗看的太過透徹。我拿起刀又放下 吞的藥又不足以讓我歸西天 我不信一切宗教天命星座他話我只信我自己 可能我表面一副虔誠 心底滿是不屑 我會撕扯頭皮 我會一頭撞向牆壁 似乎感受到痛覺 我才感受到一絲絲愉悅,才能讓我感受到我是存在的 我是有感覺的
你說人為什麼會這麼的噁心 我也許是被另一個自己矇蔽了雙眼可我並不怪他,他只是竭盡所能地用他最大的力氣做他該做的事。我只恨他為什麼不把這塊矇眼睛的黑布下移到我的脖子,然後像他先前一樣用他最大力氣打結拉緊這塊黑布給我最後的享受,終歸是我的臆想他也只是他 而不是這個操控身體的懦弱而膽小的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眷戀什麼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是那些泛泛之交 是那些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的想法 亦或是眷戀這副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體。所以你才不敢再這副軀殼上劃上血紅色的花紋是嗎.我著急而迫切得想要追問你的答案,我看我是在意我這份滾燙的靈魂 我不願讓我的靈魂泯滅,若是我的靈魂能從這副軀殼抽出 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在那副軀殼上作出片片那美麗的顏色 想是用這副軀殼奠祭我那隻能飄飛的靈魂 最後化作一縷煙塵 化作虛無而那份滾燙也會化作冰冷 不再有著一絲一毫的溫度也不會像如今般冷漠地留著滾燙的淚水灼燒著我的知覺與靈魂 我只想雙手合十成為自己的神脫離這凡塵 儘管魂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我想我是雪山底部正在融化的積雪,混合著渣土與灰塵的溼軟泥漿,身上時不時被拓上形狀各色的紋樣。
我是黎明中的鞭炮碎屑,在街角或井蓋孔隙裡徹夜遙望過蒼穹之上震耳欲聾的斑斕。
我是陰影裡枯黃的花瓣,向光生長的本能沒能扭轉花盆的朝向,我固定在一方,見證自己的死亡。
我是櫥窗裡的人臺,是床單下的血漬,是沙發皮套中破碎的海綿渣滓。
我生來就是湖裡的水怪。就讓我這樣藏匿在黑暗中,與溺亡者作伴。
有時候,
我會看見一些莫名奇妙的東西,這種狀況讓我崩潰,為了擺脫它的控制,我會拿起了刀,當我發現快控制不住自己時,這樣能讓我清醒些,直到血順著胳膊一條條淌下來
痛覺戰勝幻覺,
才能如釋重負地哭出來。
我不想嚇到別人,更不想讓家人看到,所以這種時候,我都會躲起來。想死又不敢死。如果我死了,我的父母該怎麼辦?愛我的人怎麼辦?我每時每刻都處於這種無比痛苦的狀態
我好難受,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