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二多重新坐下之後。

衙役們押著十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漢走了過來。

這些人一身黑衣,雙臂被縛,被押到許二多面前時,那衙役們照著腿窩子就是一腳。

撲通、撲通,這十幾人便是跪在了許二多的面前。

許二多抬起眼皮撩了這些人一眼,右手一伸。

一名衙役連忙將茶杯輕輕的放到他的手上,面帶諂媚的笑道:“師爺,您用茶。”

許二多接過茶,喝了一口後問道:“那老鴇子呢?”

那衙役一愣:“師爺,那老鴇子在樓子裡呢。”

許二多一聽,登時怒道:“這個時候不把那老鴇子弄出來,你要留著當老孃供著嗎?”

衙役一聽,趕忙轉身進了宜蘭樓,將那已經半裸的老鴇子薅了出來,扔到了許二多面前。

看到那裸露了一大半的老鴇子,許二多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去。

這老鴇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面板白皙,高鼻小嘴的很是耐看,尤其那一雙細長的眼睛,生的極為魅惑,更是因為在這等風月場所待得久了,身上帶著一股子騷勁。

看上一眼,便叫人會旖念頓生,想入非非。

可讓許二多噴茶的不是因為她的騷,而是因為現在的樣子。

臉上的指印子還在,已經紅腫了起來,而那半裸,並不是把衣服脫了,而是被撕碎了。

將茶杯往那衙役手上一塞問道:“怎麼回事?”

那衙役接過茶杯,訕訕的笑著:“師爺您說了,樓子的姑娘不準動,但兄弟們實在是饞的緊了,就在這老鴇子身上掏了幾把。”

說完,又嘿嘿的笑了起來,將手舉在筆下狠嗅一口又道:“師爺,香的。”

許二多將茶杯從衙役手上拿了過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孃的,兩把?兩把能把衣衫都給掏碎了,要是把她掏廢了,本師爺就把你拉來賣。”

隨後喝了一口茶,對著老鴇子問道:“本師爺的提議,你可有答案了。”

那老鴇子坐在地上,摸著臉上的一片紅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還不待她開口,跪在她身後,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突然冷聲開口。

“區區縣主的師爺也敢來宜蘭樓作威作福,你可知這宜蘭樓的背後東家是誰嗎?”

許二多吹著杯裡的茶葉,頭也不抬的回道:“知道,郡尉邢柳東嘛。”

郡尉,掌一郡軍馬,官職僅次於郡守,在這茗山郡可謂是數得上號的大人物。

那絡腮鬍見許二多說的如此隨意,頓時怒道:“既知宜蘭樓乃是郡尉大人的產業,你竟然還敢來此放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那侯子昂得了失心瘋,放你這條賤狗前來..”

絡腮鬍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飛來的杯蓋狠狠砸在了嘴上。

登時血濺三尺。

“若是幾日前的邢柳東,莫說我,就是侯子昂大人也得隔著老遠跪拜迎接,而今被恩澤平蠻大敗的邢柳東正在大牢裡趴著呢,我還怕他個卵?”

說完,對著身邊的衙役問道:“我剛才怎麼教你的?”

那衙役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罵人打嘴,不跪打腿?”

許二多將茶杯往他身上一扔,燙的那衙役一陣齜牙咧嘴。

“那你他孃的等啥呢?”

那衙役聞言,立馬朝著那些跪著的漢子衝了過去。

正在這時,人群中一老者,身上所穿衣物面料一看就與普通百姓不同,更加的華貴和細膩。

看著許二多,面無表情的說道:“那邢柳東雖說戰敗被押進了大牢,但你可知,這宜蘭樓的背後東主,並非他邢柳東一人。”

許二多聞言,站起身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