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牆,那是雄關,一座在一線天內拔地而起的巨大雄關。

就像一頭巨大的猛獸匍匐在地,仿若隨時都會暴起,將他們一口吞噬而下。

杜雲秂的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

在這一刻,他有種崩潰的感覺,就這巨大雄關,他還攻個屁啊攻。

就這巨大雄關上,莫說留下太多人把守,就是留下百十人把守也不是他能攻的下來的。

同時,他也百思不解。

就這般巨大的雄關,那墓山是怎麼做到的呢。

距離上次郡城來人去往磨山運鹽被殺,郡城知道墓山反叛之事才過去多久?

就這般短短時間內,便能建造出這般巨大的雄關來?

誰踏馬信呢?

除非是神仙。

想到這,杜雲秂冷不丁的打了個機靈,難不成,這墓山之內真有神仙?

正愣神之際,只見那巨大雄關之上出現了一個年輕人。

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甫一出現,那雄關之上驟然出現數百道人影,不停的穿梭在那雄關之上的箭塔之內。

而隨著那年輕人輕輕的揮了揮手,站在雄關高處的漢子猛然揮動手中巨大鼓槌‘咚’的一聲巨鼓聲響傳進了杜雲秂的耳朵之內。

隨著這一聲震耳鼓響,愣神的杜雲秂也是瞬間清醒了過來,隨即轉身大喊:“全軍整備,撤出一線天,快,快...”

隨著杜雲秂焦急的大喊,這潛伏在一線天內的兩千五百人頓時亂做一團,朝著一線天之外衝去。

但狹長的一線天,最寬處也只有十丈多一些,兩千多人突然間同時向外跑,瞬間便擠做一團,動也動不了。

見此光景的杜雲秂登時大急,抽出腰間長刀大聲吼道:“列隊,列隊,莫要推搡擁擠,列隊..”

身後雄關之上的巨鼓聲越來越急,這讓杜雲秂有種亡魂皆冒之感,看著眼前還在擁擠推搡的兵卒,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如果不能快速逃出一線天,本是處在隊伍最前方的他定會成為第一個被攻擊之人,想到此處,長刀向前一揮,對著圍在身邊的親兵大聲喝道:“揮刀向前,斬出一條血路。”

說完,一刀斬在了擋在他身前兵卒的後頸上,正欲再繼續揮刀劈砍之際,那本是向前擁擠逃跑的兵卒陡然轉身,向著後方退了回來。

邊退,口中還驚恐的大喊著:“平蠻,平蠻從後面殺來了,快逃..”

杜雲秂聞言後,愣在了當場,後有雄關擋路,前有平蠻殺來,逃?哪裡有路可逃。

頹然垂下手裡長刀,他知道,這次所謂的破墓山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而高高站在關隘之上的林千蕭,將那杜雲秂的遭遇看的清清楚楚。

那杜雲秂的結局,他也再清楚不過,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他策劃的。

隨後轉身在關隘的椅子上坐下:“阿盛,將早飯端來,咱們就在這裡吃。”

而蹲在邊上的林道勇有些悶悶不樂,關隘外殺的熱火朝天,而他卻只能幹瞅著。

“公子,那可是兩千五百人的裝備啊,而且還是在咱們家門口,當著全送給那平蠻了?”

林道勇抬頭對著林千蕭問道。

林千蕭看著林道勇小心眼的樣子笑了:“就當是送於那武青鳩的見面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