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德早上醒來,被窩旁邊只剩一絲餘溫。

“茯苓,進來服侍我梳洗。”

自己就這樣躺在他旁邊,他竟然能忍著不碰自己,自己那一腳當真這樣嚴重?

茯苓帶著下人端著臉盆進來給公主鏡面淨手。茯苓用公主鏡面的水淨手後,給公主盤髮髻。

“茯苓,今日梳個朝天髻。”

懿德生的嬌嫩可愛,朝天髮髻更顯得俏皮。

“是,公主。”

“茯苓,他呢?”懿德指的自然是駙馬。

“公主說誰?”茯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說的是誰,瞧鏡子裡面的公主有一些嬌羞。

“駙馬一早就去軍營了。”

“哦。”懿德有些失望。

“駙馬也真是的,公主第一日來也不陪著公主用早膳。”茯苓心裡替公主委屈。

“茯苓,隨他去,布膳。”

此日,駙馬再也沒有回過將軍府。

晚上懿德一個人睡覺,總覺得冷得很,日日遣人去問,希望楊雲嵩回將軍府住,日日都說將軍軍務繁忙。

——軍營

“雲嵩兄,公主來幽州了,怎麼您日日還住軍營?讓公主一個人獨守空房?”

說話的人是那日的匪首吳立善,早年幽州邊長遭受匈奴侵犯,吳立善眾籌抗匈奴,楊雲嵩和他一見如故,兩人結成兄弟,常來軍營作伴。

“立善兄,又不是不知道,我軍務繁忙。”

“哈哈哈,雲嵩兄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公主那樣嬌滴滴的美人,怎麼受得了軍營粗漢?就不想我夫人,老子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男人在外面總是愛炫耀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那我得向立善兄討教,如何調教夫人如此聽話?”

吳立善頗有成就得給楊雲嵩傳授,自己的御妻之道,“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你得寵著她、讓著她,有了時間陪伴啊,你還得給她錢花,她自然就對你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吳立善長得粗壯,本以為他這樣身材魁梧的人會說出粗獷之言,御妻之道也是粗魯之舉,沒想到還是個柔情之人。

“用兵尚有欲擒故縱一招,對付女人也是。若寵過頭了,就會恃寵而驕,你就晾她幾日。”

吳立善繼續傳授自己御妻之道。

“立善兄,妙啊!”

王叔進帳來回話。

“將軍,公主人來請,請您今日回府用晚膳。”

公主終於耐不住性子,主動叫人來請他。正要讓王叔回去回話,他晚上一定早點回去。

“雲嵩兄,欲擒故縱!”吳立善立刻拉著楊雲嵩的手,提點他,剛剛自己傳授的御妻之道。

“告訴公主,本將軍今日軍務繁忙,就不回去了。”

吳立善欣慰的看著楊雲嵩,臉上透出孺子可教也。

王叔回將軍府回稟將軍的意思,還交代公主不要隨意走動,今日邊境不安全。

“放肆!本公主請他,他竟然敢不回來!”懿德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從小就是宮裡最尊貴的公主,從來沒有人會忤逆她。

“茯苓,讓人再去請。”

茯苓派人再去請將軍等我時候,楊雲嵩還在和吳立善喝酒,王叔進去通報,公主又遣人來請。

“將軍,懿德公主遣人來請將軍回府用晚膳,說會一直等將軍。”

“雲嵩兄,你看我的法子好吧。”吳立善放下手裡的杯子,洋洋自得自己的謀慮。

“哈哈哈,立善兄,佩服!佩服!”楊雲嵩沒想到吳立善的法子這般立竿見影。

“那雲嵩兄快些回去吧。”

楊雲嵩牽來快馬,加鞭回將軍府。懿德公主在正廳等著,手邊放著泡好的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