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伶來路不明,不適合出現在其餘玩家面前。

故送到門口便拐彎離去,這一幕還是被緊隨其後的於敘所見。

於敘目光幽深,他抓到對方的可疑之處,嘴角勾勒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最近他才察覺,謝遠開始疏遠自己,還總是偷偷盯著廢物新人。

新人雖然沉默寡言,能力平平,但那張臉確實實打實的漂亮。

他怕謝遠會真的喜歡上時良。

他更明白自己之所以混得風生水起,離不開謝遠的奉獻……

於敘哼著民謠,拍了拍身上泥土,抹了下油膩的髮絲,大搖大擺向屋子走去。

屋子外鮮血淋漓,屋內的玩家看著出現的童心諾,眼中閃過詫異。

沒人能想到,新人能從危險中活下來,並毫髮無損。

時良掃了一眼,翁麗眼睛紅腫,似大哭過一場。

木桌正中央的石像完好如初,嘴角微微上揚,倒真帶著欣喜之意。

張冒搖搖腦袋,站起身迎上前,將時良拉到一邊。

低聲陳述事實,“田孝死了。”

“外面的血全是他的,翁麗懷疑田孝是被自己人殺的,此時正氣勢洶洶盤問呢。”

就很扯淡,時良轉頭,對上翁麗陰狠的雙眼。

此時於敘走進來,望了一圈,挑眉詢問。

“這是怎麼了,人都到齊了嗎?”

謝遠坐在木椅上,搖搖頭,“在等。”

都波鴻和喬雙一起進屋,喬雙面色虛弱。

仔細看可見她手短了一截,用紗布包裹著,粗布衣裳上全是血。

都波鴻嘆了口氣,解釋道。

“書院裡那些怪物發了狂,她沒躲成功,被啃了一隻手腕。”

童心諾望了眼,又面無表情轉頭不再看,從此以後喬雙只能自求多福。

喬雙眼神閃爍,咬咬唇,沒吱聲。

最後出現的人是陳經德,也只有他一個人。

他面色平靜的蹲在門旁,又攤開手掩面,周身散發出悲傷氣息。

“哥哥,死了。”

“當時天全黑了,我們倆緊緊靠在一起,黑漆漆中他說有怪物,他就跑去引開了。”

“好久,我去找人,最後只見一副血肉模糊的頭骨。”

“我……”

謝遠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所有玩家覆盤後,皆面色沉重,一天之內死了兩個玩家。

“說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看看有什麼線索沒。”

童心諾看了眼時良,得到同意後,簡短敘述了一番。

這裡面抹去了時良的付出,只因他提前交代過,不喜歡被關注。

喬雙咬緊牙根,心中不平,早知道婚禮危險係數這麼低,她早就不換了。

更不會折損了右手,現在還痛不欲生。

於敘佯裝不經意,幽幽開口。

“那時良玩家,這個時間段你在哪?”

“你去了學堂嗎?”

瞧這不懷好意的語氣,謝遠也看了眼於敘,於敘餘光瞥見,心中得意。

只見人畜無害的花瓶玩家打了個哈欠,正要作答,一道御姐聲響起。

“時良不在學堂,學堂只有我一個人。”

“如果…如果不是他沒來,說不定我的手不會斷。”

時良眯了眯眼,心中暗道,他好像哪裡惹到於敘了。

【宿主,完了完了。】

【他、他們不會要把帽子扣咱身上吧?】

小系統猜的不錯,下一秒翁麗恍然大悟。

“只有時良和田子留在這了,田孝出事了,時小兄弟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