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停了下來,低頭看下去。
女人五官精緻,是和虞汀不一樣的美。
虞汀明豔和小太陽一樣,何嫚嫚是高山雪蓮一樣的清冷。
虞棠挑眉,“誰?”
何嫚嫚的眸子微眯,“想不起來了,你湊近些,我瞧瞧。”
虞棠果真坐下,探過身去。
二人呼吸間,吐出的是一模一樣的酒味。
或許是因為客廳開的曖昧的暗燈,或許是酒精在血液裡沸騰,或許是被痛苦啃食的心臟需要別的東西來填滿。
何嫚嫚手一勾,勾住虞棠的脖子。
一用力,二人的距離迅速變短。
虞棠看著她的眼,心口一熱,改被動為主動,手探上她的細腰。
“哐當”一聲,茶几上的酒瓶子被何嫚嫚的腳踢倒。
她的腳又蹬了幾下,踢倒了好幾個酒瓶。
她的腳猛地一頓,腳趾蜷縮著,大膽地勾住虞棠的小腿。
外頭的闔家團圓聲熱鬧非凡。
公寓裡的二人,耳邊只有彼此的心跳聲。
……
別墅內,虞汀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正躺在陸馳的腿上,哈欠連天,生理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陸馳的手指捻著她的髮絲把玩,“困了就去睡。”
“可是哥哥還沒來,手機還是打不通。”
想到什麼,她爬了起來,跪坐在沙發上,小臉嚴肅又認真。
“哥哥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陸馳屈起手指往她額頭一敲,“別咒她。”
虞汀捂住額頭,狐狸似的眼裡透出點可憐的意味,“我小的時候聽隔壁的嬸嬸說,我是掃把星。”
陸馳心一軟,將小姑娘拉入了懷裡,“你不是掃把星,你是小福星。因為有你,虞棠幹出了一番事業。他只是有事耽擱了,你別胡思亂想。真出事了,肯定會有人打電話給你的。”
“你說的對。”虞汀一掃陰霾,“哥哥說不定去我那裡了,明天一早我去看看。”
“好,那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
虞汀乖乖地去洗漱了。
她先洗漱完躺在床上。
別墅裡最好的房間就是陸馳的。
當初陸馳霸佔她的臥室,現在她也毫不客氣地鳩佔鵲巢。
才住了幾日,陸馳臥室裡,她看不慣的傢俱擺設都換了。
床上的床單被套,都按照她的喜好換成了粉紫色系。
隨手一撈,撈到一個玩偶抱在懷裡。
睡到半夜,她突然覺得不對勁,猛地坐了起來。
動靜之大,將陸馳也驚醒了。
她伸出手,手心朝上,臉頰鼓起,“我的壓歲錢呢?”
陸馳捏了捏鼻樑,“早給你了。”
虞汀在睡衣上一摸,沒有。
又在床上找了起來。
找到陸馳那一邊時,理直氣壯地說:“讓讓,讓讓。”
再鬧騰下去,睡意都折騰沒了。
陸馳按住她兩條胳膊,將她按在床上。
“你放開我!我的壓歲錢!”
掙扎時,感覺到手上多了點什麼。
她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個大紅包,眼裡立刻冒出了星星,迫不及待地拆開看了起來。
陸馳順勢低下頭去,匍匐在她身上。
虞汀專心拆著紅包,根本沒注意自己睡衣的扣子被一顆一顆地解開。
陸馳的頭髮噌的她的下巴癢癢的,“睡覺啦。”
陸馳的聲音悶悶的,“該你給我壓歲錢了。”
“等我……”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