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警局安排了對醫生的審問。

醫生情況很不好,神情很恍惚,臉上脖子上的傷痕也明顯,這些人究竟對他是怎樣的摧殘。審訊室只有他們三個人,梁衝負責提問,謝琳負責記錄。

“醫生,原名柯良達。是你麼?”

“我是叫柯良達,但是我不是醫生。”

“那你是什麼職業。”

醫生抬起頭,一看面前的人,他覺得很面熟,他想了片刻認出了謝琳,正是上一次來給他送資訊的那個人,他的語氣一下就變得平緩。

“這些資料上應該都有,你又何必再問我呢?”

謝琳看了一眼梁衝,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地說著:“審訊室只有我們三個人,但是可能隔牆有耳,或者是還有什麼竊聽裝置,一會兒我把一些問題寫在紙上。”

梁衝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依舊進行的一問一答,而謝琳偷偷的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話,遞給了醫生,上面寫著:“放心,我們是來救你的,那兩個真督察已經被綁了,你為什麼會被抓?”

醫生的手顫抖著,好像不太能用上力氣,謝林只見他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字“小心汪金。”

謝琳回到了座位上,把紙條遞給了梁衝看,因為謝琳和梁衝都不認識汪金。他們一會兒要把這個資訊立刻帶回去。

然後謝琳又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話:“你堅持一下,我們的人會在你被押往省廳的路途中,找機會救你。”

醫生看到謝琳寫下這兩句話,淡淡的一笑,謝琳沒有感覺他情緒上的喜悅,而是有著深不可測的憂愁。

“柯達良其實今天我們來提審你,不是想問你到底是不是地下黨的?這種問題我們從來不問,我們是來通知你,不管你是還是不是,你都會被當做共黨處置。”

“為什麼?你們都沒有證據,就想靠打我,藥物催產物我,控制我的精神這樣的方式讓我承認我自己是地下黨嗎?”醫生握緊的拳頭。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倆是省廳特派下來的督察官,可見上面對你的重視,如果你對我們沒有價值,我們大可把你交給等當地警局,任由他們摧殘你,那如果你不想被當做共黨處置,那你得給我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資訊,身份嘛都是可以轉變的。”

“警官,你這算盤打的這麼好。我就是一個平民老百姓,我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啊?”

“其實我們看過你的資料,你也不是孑然一身,何不為你的親人考慮考慮?”

這時候謝琳又遞過去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假裝考慮,拖延時間。”然後謝琳給了醫生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如何信得過你們呢?”

梁衝笑了一下說:“你考慮吧,但是你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

初步的一個提審便結束了,出了提審室,梁衝直接找到了潘大海,向他說明了情況。

“這個醫生有望在晚上或是明天老實交代。”

“這麼快?”

“是的,現在需要你們配合我們做一些工作。好好的給他處理一下傷口,這事情我就先不跟省廳說了,另外讓他吃好喝好,看看你們把別人摧殘的怎麼樣了,我們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這樣好嗎?”

梁衝沒有說話。

“行吧,我安排下去。”

張雲飛經過幾天的休息,覺得神清氣爽,也便回警局去上班了。剛回去又是一大堆戶口核查工作,他最討厭的就是去核查人口,又加上近段時間各個警署都在密切的進行抓地下黨的工作,人口核查成了最基層的工作,又是警署的重點工作,他也不可違抗。

起初他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但是他看到了名冊上有一戶姓牛的人家,他就想到了給他們警署做內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