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月的行李全部都被後面的同志接手,她就只需要揹著自己的小布包拿著那塊引人注目的磚頭就行。

行李收拾完畢,寧汐月簡單的和新認識的這幾位朋友說了幾句就卷著鋪蓋跟著黑臉同志和乘務員心裡美滋滋地奔向心儀已久的包間臥鋪。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想什麼來什麼,這躺著不比坐著舒服百倍,寧汐月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屁顛屁顛跟著人走。

“同志,到了,這個鋪位就是您的。”乘務員指著右側靠裡面的那個位置微笑著說道。

“謝謝。”寧汐月點頭感謝,走進包廂觀察著。

要說這領導住的包間臥鋪還真不賴,關上門安安靜靜的,不僅可以讓她睡覺睡得舒服,環境還安全,最關鍵的是她一人住。

可真不好意思,住了領導才能住到的房間。

只希望這樣的好事多來點,白嫖就是爽。

寧汐月轉身看到黑臉同志還盡職盡責的提著她的行李,感謝道:“同志,行李放在地上就行,麻煩你了,謝謝呀。”

不過黑臉同志沒有聽她的話,而是把包裹和箱子給放在專門放行李的架子上,放整齊後轉身過來嚴肅地看著寧汐月開口說道:“等會兒需要給你做個筆錄,希望你配合。”

寧汐月愣了一下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不用緊張,問什麼答什麼,實事求是。”

寧汐月沒想到還得到了這位同志的安慰,雖然表情依然冰冷嚴肅不像是安慰人,不過寧汐月還是感謝道:“好的,謝謝你同志。”

接下來,寧汐月體驗了人生第一次做筆錄,給她做筆錄的是兩位公安同志,而那位據說姓季的黑臉同志坐在一邊聽著,沒參與詢問。

寧汐月覺得季同志是不是專門請來壓陣的,他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他人坐在那裡壓迫感就挺強的,兩位公安同志都感覺拘謹了不少。

寧汐月只能把那位季同志當作空氣,專心致志的回答問題。

當最後一個問題問為什麼隨身帶著磚頭的時候,寧汐月這就有話說了,她可真的是清清白白無辜受牽連的倒黴蛋,絕沒有半點虛假,她才不怕,關鍵的是她這也算為民除害。

“同志,你看到我額頭上的大傷疤了嗎?不瞞你們說我是真的倒黴,下鄉前幾天被人欺騙還磕破腦袋差點就死了,幸虧被人救了,保住一條小命。”

“這不,為了我的安全,我媽特地囑咐我帶個什麼東西防身,我就把我家墊桌子的磚頭給帶在身上,沒想到還真用上了,你說我倒不倒黴,我就上個廁所就遇到這種事情,磚頭還真發揮了作用,感謝我媽和磚頭讓我大難不死。”

“同志,你說是不是?”

寧汐月哭喪著一張臉對公安同志訴苦,又情真意切的說了好些話,面前記筆錄的同志都覺得這位姑娘是真的倒黴,竟是遇到一些危及生命的事情。

他一個男同志遇到這些事情都受不住,別說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

邊上的季同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嚴肅的臉有了一絲變化,唇角微微勾起,但沒有說什麼,繼續坐在一旁充當背景板。

寧汐月看兩位公安同志動容的表情,話鋒一轉。

“同志,我聽說那女的和那兩男的是一夥的,都是小偷,我這算不算是立功了,我絲毫不膽怯的與歹徒搏鬥,保住了人民群眾的財產及其人身安全,又幫助你們抓住了罪犯,也算是見義勇為、樂於助人的好同志。”

寧汐月忸怩了一下,隨後一副豁出去似的大聲說道:

“同志,你說我能不能得到一張獎狀,或是表揚信作為鼓勵,讓更多的好同志勇於站出來做好人、行好事,學習雷鋒同志,為人民服務,為國家貢獻自己的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