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觸控手機,看著弘二忙碌又邋遢,沾滿畫漆的後背,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實你可以一個人獨自生活,不需要女人。”

說完,又低下頭,摩擦黑屏的手機。

弘二頓了頓筆,在畫板上男人的菸斗上飄了一些煙,完成了最後一筆,突然問:“和村花進展不順利?”

“說不上來,缺少一種相互吸引的感覺吧!你和她交往過?” 汪真想起弘二曾經追求村花失敗了。

“說過幾句話,美女目中無人,失敗了。”弘二還是那麼專注,一問一答絲毫不影響他對畫畫的熱愛。

“你們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我看你就是木瓜腦袋思考問題,能擦出火花還能輪到你?”弘二眼睛盯著畫板,手飛速在畫板上移動。

“倒也是,你覺得這女人如何?”汪真確實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和村花的距離很近,其實很遙遠。

“我不背後評價人,尤其這種人!” 弘二拒絕。

“不過,你說的沒錯,愛情是一種唯美神聖的感覺,如果缺少那怎麼會是愛情?你們能不能在一起,那就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麼?師父?”

“但是想要幸福,就得有真愛。

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是真經!”

真愛?真愛?

汪真想不通,可冥冥當中對愛又無限嚮往和期待。

“不要被美貌騙了,我吃過虧上過當。

愛情是美好的,婚姻是可期的,二萬五千里長徵,踏出第一步,註定艱難,千萬彆氣餒。

眼睛看的不是腳下,而是遠方。”

弘二的話總是很有深度。

對於汪真,聽起來有些費力,一段話需要好久才能消化,還不一定是弘二講出來的真正含義。

他正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師父怎麼會這樣想愛情?

“等我忙完這段,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汪真問。

“秘密!” 弘二詭異地看了汪真一眼,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善笑。

“算了,不打擾你畫畫了,我要走了,明天帶我媽去醫院看病。” 汪真起身,看著手腳並用忙的不可開交的師父,他得走。

“不送。”弘二出聲,絲毫沒有挽留的客套話。

*

吱呀——

門開了,再次關上。

“哎呀,走路沒長眼睛呀!” 汪真摸著瞬間被撞疼的額頭和胸口,那種簡直難以忍受的疼痛加劇。

他懷疑額頭出血了,胸口也撞斷了一根骨頭。

迎面而來的人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上去接不上下氣,一看就是遇上了急事,不小心撞到了汪真,純粹是無意,沒有看見。

汪真摸了摸額頭,定神一看,四伯。

“不是故意,不是…”

“四伯?我是汪真,你跑什麼?”

“總算把你找到,找到了,快,快,回…家…去。”

“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是?”

“你媽不行了,不行…”

“我媽不…”

汪真一驚,老母親出大事啦!

拉住四伯的手就跑,邊跑邊問:“什麼情況,快說!”

“呼吸困難,呼吸喘,喘氣…”

“救護車,救護車。” 汪真嚷起來。

他反應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120,對面的回覆是10分鐘趕到現場。

汪真在電話這頭,苦苦哀求:拜託你儘快趕到,趕不到我老母親就不行,不行...

急的120人員連聲道:“好,好,好,好,好…”

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