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校場內跪縛的三人在軍中現任何職?將軍平時可曾留意過此三人。”

劉箕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杜遷,姚勝,蔣興三人,都是自幼入營的羽林孤兒。

因年紀尚輕,暫時未領官職。

此三人各有技藝;杜遷孔武過人,心思縝密為人也較老成,做一曲軍侯足可勝任。

姚勝身長九尺,平時發起興來舞動長戈,普通軍卒一什人也近不得他身。

還有那蔣興雖然身量不高,但是身手靈巧,耳目聰慧異常,天生是個斥候的材料。

可惜了,這次三人在營外誤傷了人命,

我雖可保他們性命,卻不敢再保舉他們前程了。”

孔永嘆道。

“那三人平日裡品行如何?”劉箕又問。

雖然有才幹,回頭若動不動”毆傷人命”,劉箕可不敢安排在身邊。

“三人品行倒是不差,與袍澤間相處都還融洽。平日裡出營也未惹出過麻煩。

此次好像毆殺了個欺負姚勝生母的破落戶。

掌刑司馬呈了地方賊曹案卷來,我還未來及細看。”

孔永指了指案几上的一卷書簡道。

劉箕捧起書簡,還好現在文書字型都棄了小篆改用隸書。

劉箕邊看邊猜,也能看個大概。

看完地方官府的文書,確實和那小姑娘說的不差。

劉箕心裡打定主意,低聲衝著孔光、孔永叔侄招招手道:“二位愛卿附耳過來。”

孔光老臉一拉,又來?

無奈附耳上去,劉箕如此這般地囑咐了一通。

孔永聽完瞪大了眼。

孔光苦著臉:“如此,不是讓我做惡人嗎?”

“行大事不拘小節,太師不是最看不上婦人之仁嗎。如此正好全了太師大丈夫之意。”

劉箕嬉皮涎臉地道。

孔光無奈地點點頭,看來是被這小子吃定了。

孔光和孔永先行出門,朝校場走去。

黃德看只這二人出來,就自進中軍房去尋劉箕子去了。

出了中軍院落,中郎將親兵護衛跟上來。

“陛下要在衙署歇息片刻,中郎將陪老夫去看看我羽林健兒操演。”

孔光大聲吩咐孔永。

一行人走到校場,孔光假意觀摩了一番,然後走到校場中央,目光落到場中綁縛的三人身上。

跪地的三人見有上官到場。暗恨自己辱了羽林衛威名,都深深低下頭。

“這是?”孔光拿手一指問道。

“我三個不成器的兵卒,今日在營外毆傷了人命,被地方巡役捆綁了來。

等太師和陛下走後,我再行發落他們。”

孔永故作小心地講。

“營外有一對母女,說是在這羽林軍中的親人犯了事,叫什麼姚,杜什麼的,可是你等三人?”

孔光拉下臉沉聲道。

“屬下姓姚,營外那母女,想來是我母親和妹子。”姚勝低頭回。

“哼,兵士營外結夥毆傷人命。士卒親眷在營外聒噪亂紀。你帶的好兵。”

孔光回身怒斥孔永。

“下屬失職。”孔永跪下俯首認錯。

“大司馬王莽委我掌宮禁事,早就囑咐著南軍唯虎賁期門郎可用。

今日到這羽林營一看,果不出大司馬所料。如此營紀如何擔當近衛重責?”

孔光越說越氣,順便幫王莽上了點眼藥。

“羽林衛掌刑司馬何在?”孔光吼道。

那掌刑司馬忙不迭的跑上前去應答:“太師,屬吏在。”

“殺人償命,速將此三人案牘轉